聽風寨時,全寨上下上千人都被追著問過,最後,一千多人都不得不避著他,因為,那麼多的為什麼,總會有一個問題將他們問倒。
遲翔聽了無痕的話,笑出了聲,說,“當然喜歡啊。”
無痕聽了,卻皺起了眉頭,說,“可是如是師父也好喜歡我孃的,那怎麼辦?”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無痕這一句話猶如生化武器般,讓桌面上的人都瞬間石化了。
伊人抿著嘴,瞪著無痕,吼道,“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麼,竟說一些瞎話。”
無痕受了訓斥,閉著嘴巴,很是委屈地看看伊人,又看看柳如是,最後看著遲翔。
遲翔的臉色早就變了,他看著柳如是問道,“無痕說的話,是真的嗎?”
“都說童言無忌,無痕的話,當然是真的,我和伊人自小青梅竹馬,我當然喜歡的緊。”柳如是直面遲翔的眼睛,一字一頓,說到。
“哼。就憑你。”遲翔很是不屑。
“對,就憑我。”柳如是毫不示弱。
桌面上,很是尷尬,伊人低著頭吃飯,不敢抬頭,遲飛早已停了手中的筷子,看著這場好戲。
水坤也停了筷子;看著兩人。花谷和水伯雖在吃著飯;臉色卻難看的很
第一百七十四節:暗夜
水伯雖一臉怒相;但因是埋著頭吃飯;眾人也沒見到。遲翔冷哼一聲;側身回望著伊人;淡淡問道;”你的心思如何?”
這樣的問話;讓伊人的心酸酸的;她索性停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來;繞到無痕身後;伸手將無痕牽到身邊;輕輕說;”無痕;我們回屋吧。”
無痕雖是孩子,但是他也察覺到桌子上氣氛的詭異,十分順從地緊貼著伊人站著。伊人剛挪動步子,遲翔一反手就牢牢抓住了伊人的手臂,人也隨之站了起來,“你怎麼可以走?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伊人微怔了一下,抬起頭來,直視他的眼睛,輕笑道,“我的心思便是如是哥哥的心思。”
“什麼?”遲翔低吼一聲,更用力抓住了伊人纖細的手腕,面孔因生氣而變得猙獰,“世間女子皆薄情,短短5年的時間,你又芳心他許。你還敢說你不是水性楊花?”
這話音剛落地,對面就傳來了椅子撞擊地面的聲音,柳如是如一陣風似的,疾步走過來,一把抓住遲翔的手腕,“放了她。”聲音凌厲,面部早不似往日那般和順。“伊人,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早就輪不到你來評說。”
遲翔並不答話,揚起另一隻手,一掌拍在柳如是的胸上,掌風襲來;躲無可躲;柳如是生生受這一掌;但他人好端端站著,並未退開半步;遲翔的手卻被震得生疼。他略微皺了眉頭,一臉驚詫地看著柳如是。
柳如是毫無怯意迎接他的目光。
就在這樣的靜謐中,水伯拍案而起,聲音之大,足以震懾在場的所有人,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水伯身上,只見他漲紅了臉,雙目含怒,眉頭緊緊地擰著。他深呼吸,說,“沒教養。”眾人還在等著下文,他卻拂袖而去了。
花姑著了慌。一邊叫著,老頭子,一邊追了出去。水坤本想留下來再看看,猶豫了一會,還是隨著母親,跑了出去。
諾大的桌面上,遲飛端坐著,雙手挽在胸前,冷眼看著面前的事態。
“沒教養”這三個字,重重抽打在遲翔和柳如是身上。兩人同時放了手。伊人眼眶中早已盈滿了淚水,她牽著無痕的手在微微的抖著。
她什麼話也沒有說,牽著無痕的手走了出去。大廳裡,雖留下三個男子,但是裡面卻是死一般的靜寂。
良久。遲飛才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說,“好沒意思,在孩子面前如此失禮,難怪水伯說沒教養。”說著,也走了出去。
屋子裡就留下了遲翔和柳如是。
遲翔看著柳如是,擰著眉頭。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怕了嗎?”
“笑話,我堂堂大將軍,會怕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
柳如是冷笑一聲,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伊人的心中,我永遠都是她的如是哥哥。而你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只要我在,你永遠都別想得到她。”遲翔決絕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
“你若真放得下那些所謂的名譽地位,放得下你大將軍的頭銜。我自是不會從中作梗。可是你放不下這一切,你要她為你空耗到白頭嗎?”柳如是憤憤地質問到。
“遲府的榮耀是我的祖輩用鮮血換來的,我當然放不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