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胸口很悶,一股不詳的預感籠罩在心頭,扭過頭去找伊人。
卻見伊人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地上,難怪剛才二人在爭吵時,她一言不發,原來她早已人事不省了。
柳如是捂著胸口,看著端坐在椅子上,並無半點異樣的遲翔,知道自己是著了遲翔的道。連忙坐下來運氣。可是身上那股氣怎麼也提不起來,渾身軟綿綿的,頭昏沉沉的。憑著最後的意識,他說,“你好狠的心,無痕還在這屋子裡呢。”
“這不牢你操心,無痕是我的孩子,他正好好睡著,這燈火冒出的煙氣,只有在人的脈搏跳動增加時,才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中毒。”遲翔一邊說著,一邊取下桌子上燈的燈罩,將那燈火更撥的旺一些。接著他走到伊人的身邊;彎下身來;將伊人抱起來;放在了無痕的身旁。看著他們一大一小就這樣安靜地躺著;遲翔的心也覺得溫暖。
柳如是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想起自己方才確實是動了氣,不禁長嘆一聲,說,“果真是奸猾,伊人怎麼會是你的對手?”
“伊人空有滿腹的經綸,卻是心太軟,而你,卻能在無形無味的煙霧下。能撐這麼久,卻著實讓人佩服的緊。”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柳如是問道,此時的他更難受了。
“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遲翔輕輕答道。
柳如是拼著身上殘存的力氣。踉蹌著走到遲翔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用微弱的聲音說,“你,想對伊人做什麼?”
“你不配知道。”遲翔說著,手一揮,柳如是又踉蹌著被推開了,人也隨之撞擊在桌子上,不知是什麼東西掉在地板上發出“哐當”一聲脆響。
遲翔瞳孔收緊,上前一步。撿起地上的那物,攤在掌心一看,卻是一塊腰牌,上面一個“驃”字赫然在目。遲翔手裡捏著這塊腰牌,眼睛緊鎖著柳如是。問道,“這是你的東西?”
柳如是已經撐不下去,眼神有些渙散,微微點點頭。
“莫非你就是皇上欽點的驃騎將軍?”遲翔又問道,可是柳如是的身體已經軟了下去,躺倒在地上,昏昏睡去。
遲翔在柳如是身旁蹲下身來。細細看著柳如是,他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如果他真是皇上欽點的驃騎將軍,那官銜豈不是隻在自己之下。
看著柳如是的面容,遲翔不覺想起宮中倍受皇上恩寵的德貴妃。這樣仔細瞧瞧,柳如是與那德貴妃卻是有幾分相像。特別是那插入鬢角的濃眉。真是像極了。
那德貴妃與皇上的一段情緣在宮中被傳為佳話。德貴妃15歲選入宮中,一步一步走來,著實不易,她為人賢良淑德,在宮中頗有盛名。就連皇后也禮讓她三分。記得幾年前,皇上為了討德貴妃的歡心,特封賜了德貴妃同胞兄弟的兒子為驃騎將軍。
想到這些宮中事,遲翔眉頭擰的更緊了。是的,德貴妃也是姓柳的,據說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柳如煙,只是入宮時間長了,大家都趕著叫德貴妃,閨名卻鮮有人提起。
看著地上昏睡不醒的柳如是,遲翔輕哼一聲,“怪這麼囂張,原來是有人撐腰呢。”
“大將軍,事情都妥了。”門外卓輝在敲門。
遲翔站起身來,將手中的腰牌扔在柳如是的身上。他走到床前;低下頭來;伸手摸摸伊人略帶些熱意的臉;幫她撫平緊縮著的眉頭;又理順了額前略帶些凌亂的頭髮。俯下身來;在伊人的眉間輕輕吻一下;才伸手將伊人抱在懷裡。
他雙手將伊人抱住;又吩咐卓輝將無痕也抱起。卓輝抱起無痕;又問道;‘大將軍;三爺呢;還昏迷著呢;要喚醒嗎?‘
‘不必了;他若醒了;肯定又生出事端。就讓人將他抬回京城吧。‘
‘可是;親家嬸嬸他們;就將他們這樣扔在這店子嗎?‘
‘等一下;柳如是醒來會照顧的。‘
‘可是,大奶奶,醒來要鬧怎麼辦?”卓輝顧慮重重。
卓輝這麼多的顧慮,讓遲翔心中很是不悅,他一皺眉,說,“你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好。”聽這語氣,應該是生氣了。
卓輝知趣地閉上了嘴,抱著無痕出去了。
遲翔抱著伊人跟在後面。
來到外面,兵士們已經整裝待發,兩乘小轎擺在門口。
卓輝將無痕抱進了其中一乘小轎,而遲翔將伊人放進了另外一乘小轎子。
卓輝忍不住又問道,“大將軍,小少爺不合大奶奶坐一乘轎嗎?”
“你陪著小少爺就好。”遲翔說著也坐進了伊人的轎子裡。卓輝實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