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自己。
被落在了後面的小乖緊緊的攥了攥拳頭,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來,看向站在一邊臉色蒼白冒著汗的周夕炎,冷冷的說道。
“我叫軒轅翼,你記好了。”
說完,就快步的跑到了車前,趕在樊啟睿之前開啟了車門。
她軒轅翼是個小女人,睚眥必報。她周夕炎聲討有錢人要公道沒有錯,拉著她在人群面前理論也沒有錯。她錯就錯在,長安病發了。那麼一切的道理都是空談。在樊家,長安就是道理,長安的健康,就是最大的真理。
忘記了很多年前是誰說過這樣的話,他說,你們家的長安就是個小妖精,有了她,你們樊家可真是時時刻刻都處在危險中啊。因為在長安面前,樊家的所有人都是瘋子。為了她,不惜一切。
周夕炎看著那輛黑色越野絕塵而去的背影,終於在漸漸熱起來的大太陽底下打了個冷顫。此時此刻,她終於覺得自己給自己惹上了一個大麻煩。
圍成一個弧形圍觀的人群裡此刻又再一次的炸開了鍋,看了一場好戲聽了兩方言論的群眾此刻又有了新的見解。先是幾個明顯年輕的聲音想了起來,如果你能看到他們,就會發現這些年輕人無一不是穿著講究,一塊手錶一個袖釦都是暗藏著玄機的。
“就是嘛,又沒有撞到人,大驚小怪什麼嘛!”
“看她在這裡胡攪蠻纏,耽誤了別人看病的時間!”
“咂咂咂,原來是想出名啊!真是沒看出來!”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偏向了這樣的觀點,人群裡傳來了越來越多指責的聲音。更有人對著正中間的周夕炎指指點點了起來,說著看不起的話語。
在人群的後方,三個乘著剛才所有人都在看熱鬧的空檔辦完了入學手續的青年,看著被人群圍在正中間正一臉淒涼的周夕炎,都沉默不語。最後還是看起來最小長著一雙大眼睛的青年先開了口。
“哥,我們不去看看她麼?她看起來好可憐。”
穿著一件黑襯衣站在最邊上的。少年口中的哥哥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站在中間手手插著兜的青年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輕聲的說道。
“切,自作自受。這種女人,管她作甚!”
恰好這個時候,穿著黑襯衫的少年轉身向校園裡走去,中間的高個子男生就隨手揉了揉少年的頭,一把攬過少年的肩帶著他跟上了老大的步伐。一直等到他們走遠,才聽到風中傳來一個略顯淡漠的聲音。
“小浩,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並不值得同情。”
“哦……我知道了,哥哥。”
少年有些懵懂的聲音順著風,從更遠的地方傳來。
……
樊家的別墅裡,長安的老師吳願生先生低垂著頭認真的把銀針從長安的身體裡輕輕的捻出來,仔細的擦拭乾淨以後收回針囊放好。
“怎麼樣了?沒事吧?”
穿著一身中山裝的老爺子雙手扶著柺杖,身體微微的向前傾著,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
此時此刻,原本應該各忙各的的樊家人卻是齊刷刷的都站在了床前,神色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長安。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接到電話說長安病發了以後,全家人都是忍不住心中一顫,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所以大家都是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匆匆忙忙的就趕了回來。
此刻大家聽到了老爺子的問話都紛紛摒住了呼吸,等待著吳老先生能給他們一個不算太壞的結果。沒想到先生卻是不接老爺子的話茬,徑自轉身對著站在身後的精瘦青年說道。
“以後就看你的了。”
“是,老師。”
沉聲回答著老先生問話的精瘦青年,正是很多年前那個總是跟在長安後面零食不斷的小胖墩姜遠。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想要改變的孩子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不僅僅是從一個胖子變成一個瘦子,還有就是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一顆醫學界燃起的新星。
這裡面天賦固然有,但沒有人可以忽略姜遠的那一顆心,他的勤奮,他的目標。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中醫大師吳願生先生和西醫大夫蘇默的傾囊相授。只因為那時候還小的姜遠對著吳願生和蘇默說了這樣的一段話,他說。
“與其在許多年後讓一個不認識的人來掌控著長安的生死,不如自己努力變強成為醫學界的巔峰。那個時候,起碼我有信心,我會是最希望又最有能力讓這臺手術成功的人。”
為了這一段話,小胖子姜遠開始了十年如一日魔鬼般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