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他還沒等到小乖的漂亮還擊,卻是等來了蒼白著一張臉,明顯不太對勁的長安。
想到這裡,樊啟睿的臉色禁不住更加黑了起來。等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長安的身邊,看見長安慢慢變成深紫色的嘴唇後,渾身上下更是籠罩起了一層駭人的氣息。只把上一秒鐘還張牙舞爪要討公道的周夕炎嚇得逼退了兩步。
樊啟睿黑著一張臉彎下腰去,小心翼翼的打橫把長安抱在了懷裡。感受到妹妹明顯虛弱的靠在自己的懷裡,樊啟睿只想握緊拳頭把牙咬的咯吱作響。可是他沒有,因為他要張開自己的張雙大手好好的給自己的妹妹一個可以依靠的懷抱,也要張開口告訴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又無知的小丫頭,究竟什麼是公道。
“你想要解決什麼問題!我來告訴你!”
“第一,你口中所說的這輛橫衝直撞不顧別人性命的汽車,事實上並沒有撞到任何一個人,就連任何一個人的一根頭髮都沒有碰到。”
“第二,你口口聲聲聲討的有錢人此時此刻就在我的懷裡。你說對了,她就是了不起,她十八歲就能賺錢給自己買車。而你,只能像一個小丑一樣,站在車下胡攪蠻纏顛倒是非,妄圖引起所有的人對有錢人的仇視。”
“我不知道你是無知無畏無腦到了極點,還是想出名想瘋了。那麼我告訴你,你叫周夕炎,我樊啟睿認識你了。你的目的達到了。現在,你最好乖乖的離開這個地方。否則我不敢保證我不會揍你!”
“我們樊家從來沒有不揍女人的傳統!”
看著眼前這個穿軍裝的男人雖然懷裡抱著一個人,卻依舊站的筆直,一字一句的朗聲訓斥著自己。原本還覺得站在這裡申討有錢人很光榮的周夕炎此刻卻是恨不得給自己挖個地縫竄進去,亦或是掉頭轉身落荒而逃。
可是男人身上凌厲的氣息還有那雙深潭一般的眼中射出的陣陣寒意,都好像是一張密密麻麻的大旺把她罩在了中間,讓周夕炎只能顫抖著雙手咬著嘴唇站在原地,不敢移動分毫。雖然這個男人說不走的話他不會保證不打自己,但周夕炎敢肯定,如果自己在此刻敢動分毫的話,這個男人一定會打自己,甚至更慘。
而這一邊的樊啟睿卻早已轉過了身,不再對著這個現在看起來有些狼狽有些可憐的女孩施捨一個眼神。這麼多年來,樊家的男孩受到的最基本的教育不是什麼保家衛國征戰沙場,而是保護妹妹。
四個字,保護妹妹。
從小到大,作為樊家的男孩,樊啟明,樊啟睿,樊啟揚,甚至是唐瀚海,不知道為這四個字捱了多少打。也許他們會為此而埋怨小乖太倔強了不聽他們的話,討厭小子晴太嬌氣了總是告狀,也會煩惱小太平總是調皮把自己摔了碰了,讓他們被爸爸打。
可是對於長安,樊家的男孩每一次捱打的時候都會是滿心滿眼的愧疚。因為長安真的很乖很乖,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他們玩,不告狀不搗亂。會很小心的保護自己,會無條件的跟他們跑到任何她能跑的地方。
哪怕是磕了碰了的,長安也總有辦法隱瞞過去,不會讓他們因為沒有帶好妹妹而捱打。為數不多的幾次捱打,還是因為彼時的長安已經躺在了病床上,昏昏沉沉的不能伶牙俐齒的為他們打掩護了。
愛是相互的。這是那個時候小小的樊啟睿從長安身上明白的道理。當你一分的對長安好的時候,長安總是有辦法十分二十分的對你更好。
攥緊了拳頭可以爭強好勝,但放下了拳頭卻可以把這個暖人的小妹妹抱在懷裡,保護她。
每一次帶著長安出去的時候,樊家的男孩都很少跟別人發生爭執,遇到事情能退就退,這就是原因。只是,這樣的退讓只是限於長安沒有受到傷害的前提下。
不再理會周夕炎,轉過了身來的樊啟睿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緊緊的抿著唇的小乖,沉聲的說道。
“去開門。”
說著就抱著長安率先轉過了身向停在一旁的車子走去。
算了,小乖雖然天賦異常,但終究是還未經過磨練。今天的事情遲遲不能解決也不怪小乖,也是他要站在一邊袖手旁觀才弄得長安這麼虛弱。
何況長安現在的狀況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剛才原本就不應該在那裡跟無關緊要的人講廢話的,只是他忍不住小孩子脾氣上來了不願意讓別人誤會委屈了長安,才說了那麼多的話。現在事情處理完了還是快點帶長安回家的好。
至於小乖,以後有的是機會把這塊好剛打磨成最鋒利的匕首。不僅能快準狠的刺殺敵人,也能漂亮迴環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