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說著一邊起身下床,綰起中衣袖口,伸手在臉盆裡淨了面,又拿起架上的毛巾擦了擦臉,我做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心裡也在思索著該要如何同她解釋。
她一直等待我能給出更有說服力的理由,卻見我無意再繼續這一話題,只得又猜測似地問:“難道你還在惦記著你那混帳相公?”她說的很對,只是我的‘惦記’跟她想的大相徑庭。
“就算是吧。”
她生氣地道:“餘恨水!你太讓我失望了。對個好男人大踩上一腳,卻要死守著豬狗不如的畜生,你--是不是傻了?”
“大姐,你別激動,聽我說,”我靜靜地道:“大迷糊是挺好,但我有過更好的。”
她忽然道:“倪六子?”
我不解地看向她,因何她一再提起倪六子呢?他不會兩頭要脅吧?
徐娘子道:“恨水,你別瞞我,凌晨的時候,有巡夜的嘍羅看見你和倪六子一前一後從後山回來,而偏巧我昨晚來找你沒有尋見,你--有何解釋?”
我捧起了自己的臉,老天爺!她竟然懷疑我跟倪六子有一腿!!!我一頭撞死得了。
她激動地握緊我的肩頭又道:“那倪六子的為人你不是不清楚,任何女人跟了他,一輩子都會全毀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讓她懷疑後山有蹊蹺,我硬著頭皮道:“我們--我們也就是--聊聊天,沒做別的。”
大半夜的跑到後山吹冷風,僅僅就是為了聊天?這理由牽強的我狠不能掌自己的嘴。
徐娘子盯著我的臉好一陣子,忽然嘆了一口氣,道:“我真不明白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只要你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我想起她昨天對徐不痴講的那番話,懇切地對她說道:“姐,我明白你全是為了我好。目前有些事情,我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為之。但請你相信,你在我心裡就如同是親生姐姐一般,你不願有人傷害我,我跟你存的也是同樣的心情。所以,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