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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來藏書樓救人,悄無聲息,他絕對做得到!

手捏握成拳,眼底迸發人��說納菲��

究竟是不是她,他得好生試探一番!

——

褚明衍在蘭陽成親前一日,便動身前往國寺。

寺院規制宏大,信徒眾多,香火旺盛。

一入法門,清靜莊嚴。

小僧彌見到他,窮身施禮:“師傅在後山。”

褚明衍還禮道:“師傅可安好?”

“師傅一向自在。”小僧彌答道,引領褚明衍前行。

一路行來,青石鋪道,松柏參天,石碑座佇立,褚明衍一眼掃過碑上文字,恍惚間,眼前浮現一幕影像。她身著紅衣,柳眉鳳目,面帶笑顏,虔誠地辨認碑文,可上面鐫刻地是梵文,她並不識,便嘀咕著出家人也極為做作,刻著梵文,弟子皆不識,有何用意?後來,師傅講解於她聽聞意義,她羞惱跑去後山。

念及此,褚明衍擺手道:“小師傅去忙,我自個前往。”

小僧彌止步。

褚明衍改了方向,取來一把小鋤頭,去往後山的桃花林中。十三棵樹下停住腳步,桃葉耀人地光澤點點褪去,斑駁地黃點漸漸擴大。秋風一吹,紛紛往下飄落,樹頭逐漸光禿,份外淒涼。

手指摘下枝幹上凝滿地一顆樹膠,她喚桃花淚。層層剝去,露出陳舊地字跡一片模糊,依稀間可以辨認。

褚明衍看著二人並排鐫刻的名字,唇邊露出一抹淡淡地淺笑。眼底明亮的輝芒,點點沉寂,一片黯淡之色。

撩開袍蹲下,揮著小鋤頭鋤掉地上枯黃的草葉,挖出埋在底下的一罈酒。

她說自今日埋下,他日我們成親前一日便來國寺還願,挖出這罈子酒共飲。

他說你如何知曉不會生變,你會嫁給我?

她只認為是戲言,並不放在心上,含笑說若當真是如此局面,你先成親,我便挖出這壇酒,伐掉這棵樹。他日你死後,我便坐在你墳頭喝了。

時光荏苒,物是人非,明日便是她的婚期。

拍掉酒罈子上面的泥土,褚明衍望一眼二人的名字,手覆在上面抹去他的名,以指為刀,刻下柳自清三個字。

褚明衍提著酒罈子去往後山,尋找大師一同喝了這壇酒。

“小姑娘怎得未隨你一同前來?”大師嗅著醇厚酒香,臉上笑意深厚。

“她明日成親。”褚明衍語氣閒淡,望著濃黃的酒水,嘴角微揚,“八年了,你還記得她。”

“明日成親,你怎得來了?”

“又非我成親,緣何來不得?”褚明衍曾一度以為會娶她為妻,只是後來之事,並非他所能夠控制。

大師恍然,撫須笑道:“老衲觀你二人面相,當年便直言緣淺,你偏不信。有的事情是命,不信也得信!”

褚明衍笑了笑,透著幾分苦澀,似來了幾分興致,道:“你算一算我與誰有緣?”

“你是孤寡之相。”

褚明衍琢磨這幾個字,朗聲笑道:“有幾個意思,我也覺得如此。我過些時日要成親了,你算得可不準!”一拂袖,揚長而去。

大師望著他的背影,掐指算了算,面色凝重,搖頭嘆息一聲,抱著酒罈子去斷思崖。

果真如他所料,褚明衍在此打坐。

這一坐,便是已經過去幾日。

——

柳府。

蘭陽一夜輾轉難眠,案上的龍鳳火燭,燃燒殆盡,天已經泛著魚肚白。

坐起身,披著外衫下榻。

碧蓮聽到動靜,進來道:“郡主,您醒來了。”

蘭陽望她一眼,皺眉道:“日後喚我少夫人。”

碧蓮一怔,點了點頭,服侍她更衣,打水伺候她洗漱。

蘭陽坐在銅鏡前,碧蓮替她用細粉遮去眼底的青影。

“少爺。”門外傳來婢女的請安聲,蘭陽側頭望去,他已經穿戴整齊,月白錦袍映襯的他面色清冷,頎長筆挺的身姿,宛如芝蘭玉樹。

柳自清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噙著淡淡笑意,昨夜的一切似乎不曾發生。信步而來,接過碧蓮手上的眉筆。

蘭陽微微一怔,不解的望著他。

“你的眉畫的太凌厲,我來替你畫一畫。”柳自清淡聲道。

蘭陽輕輕點頭,她的臉太媚,所以她的眉便畫的尖銳,稍顯凌厲。

柳自清將手裡的眉筆沾染眉墨,彎腰托起她的下頷,望著她不太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