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她是傷員,自己照顧他是應該的。
雪花馬上又給自己找到了理由。
不過,“爺,您還沒說您到底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呢?”雪花猶不死心。
吃飽了,喝足了,這次應該回答她了吧。
“爺……”
雪破圖息等著韓嘯給她解惑。
“……困了。”韓嘯說完,一臉的虛弱和疲憊,好像下一秒鐘就會閉上眼睡過去,或是昏過去。
雪花定定地瞅了韓嘯兩秒,開始磨牙,然後,輕輕地扶韓嘯躺下,給他蓋好了薄被。
“你也上來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韓嘯闔著眼,下一瞬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啥?雪花掏了掏耳朵。
她也上去睡?和他同床共枕?不,不是共枕,她可以枕著靠枕睡。
不對!她在想什麼呢?
雪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不是問題,問題是在這個古老的年代,她一個姑娘家和一個年輕男子,在一個屋子裡單獨呆片刻,要是傳出去,名節就會毀了,更逞論同床共枕一晚上了。
她,現在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好不好?若是有什麼傳出,她已經不能拿年齡小做藉口了。
在名節和舒服之間,雪花無奈地選擇了名節。
把夜明珠用布遮起來,雪花坐在椅子上,往桌子上一趴,閉上了眼。
屋內寂靜無聲,只有屋外梔子樹上的蟬鳴和池塘裡的蛙聲此起彼伏,不停不歇。
韓嘯睜開雙眼,望著黑暗中那個隱隱地纖細身影,眼底閃過一絲疼惜。
她,瘦了。
一想起雪花是因為另一個男人瘦的,韓嘯心中就又是憐惜又怒氣橫生,但他絕不承認裡面夾雜著一絲醋意。
雪花對於自己睡著了,會無意識地尋找舒服的地方,也是無語了。
睜開眼,就著晨曦的光,看著旁邊即使閉著眼,也散發著陽剛之氣的男人,雪花暗自慶幸,慶幸這次不是在人家懷裡醒過來的,雖然是,嗯,蓋著同一條薄被。
不過,沒等雪花慶幸完畢,門外就傳來了煙霞的聲音。
“姑娘,您醒了嗎?該起床了。”
雪花“蹭”地坐了起來,心“砰砰!”亂跳。
煙霞和籠月雖然是她的丫頭,但她也不能讓她們發現她屋子裡有男人,何況昨晚韓嘯就說過,不能讓人見到他。
雖然她相信兩個丫頭,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不僅是她的名節問題,還關係到韓嘯的安全問題,不能出絲毫差錯。
把一切意外,一切可能,都要扼殺在萌芽。
“我起來了,別進來!我、我在換衣服!”
雪花說完,七手八腳地慌忙向外爬。
一聲壓抑地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