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家做客,都不會忘了兜售她的棗品。
哼!若是一味地遵循大戶人家的規矩,象個大家小姐般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們家根本不會有今天。
想當初姐在青陽鎮提著籃子賣小菜的時候,那可是見人就堆笑臉,舌燦蓮花、八面玲瓏的。
雪花想到這兒,有些遺憾,這些年她的技術不練習,都生疏了。
看來,她該重操舊業,練練手了。
接下來就是主僕三人互相上藥的時間了,煙霞和籠月的額頭都磕破了,雪花看著煞是心疼懊悔,她真擔心兩個丫頭因此破了相,要真那樣,那她就成了罪人了。
煙霞和籠月倒是毫不在乎,反正她們原本就計劃伺候姑娘一輩子,也沒打算嫁人,模樣好壞根本不重要。
雪花可不這麼想,跟著她的人,她一定要給她們找一個好歸宿。
雪花親手給煙霞和籠月上好了藥,仔細地包紮起來,這才在兩個丫頭的催促下坐到了床上,掀起裙襬,擼起褲腿,露出了兩條光潔如玉,細膩白希的大腿。
雪花膝蓋烏青一片,甚至高高腫起來,映襯在潔白的肌膚上,是那樣的刺目驚心。
煙霞和籠月看到這些,心疼地無以復加,她們都不知道,原來她家姑娘的腿摔得這麼厲害。
兩人見雪花一心練字,沒有一點不適的樣子,以為沒什麼事呢,不成想竟是此番情形。
兩人慌忙行動,一人一條腿,用內力把韓嘯拿來的藥催進肌膚中,雪花咬牙忍著疼,她記起這種藥她以前曾經用過,她當年因為急於擺脫連氏等人,故意捱了連氏一巴掌,臉頰高高腫起後,叮叮就拿了一瓶這種藥給她,說是從王府得來的,是宮中之物,後來她因為元宵節找金花,扭了腳,席莫寒又給過她一瓶,其實,她那時就應該明白,席莫寒必定身份不凡,否則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雪花心思亂轉著,以分散注意力,忽略腿上的痛感。
轉著轉著,就轉到了在國公府的那一幕,她說不清是悵惘還是慶幸,是失落還是高興,總之,心情複雜難描,然後繼續轉,很自然地就又轉到了韓嘯身上,隨之就轉到了那一吻上。
韓嘯!雪花開始咬牙。
姐該怎麼報復你呢?
雪花眨著眼睛凝神思考,眼光不由地落在了那個藍色的小瓷瓶是,隨即發現了一個問題——
韓嘯是怎麼知道她的腿磕到了?
難道,在國公府屋子裡發生的事情,另外有人看到了?
這……,雪花心下一驚,難道自己的一言一行,真的被人監視著。
*
叮叮來是時候,雪花才記起,好像韓嘯說過,叮叮會來帶她去靖王府拜訪。
“你怎麼還沒梳妝打扮?”叮叮見到雪花一身家常衣服,不滿地說道。
雪花白了她一眼,她又沒想著去王府拜訪,打扮什麼?
不過,想賣棗,王府可是個大客戶。
雪花正在那兒盤算著,叮叮已經開始行動了。
“快!煙霞,把你們姑娘最好的衣服拿出來,籠月,趕緊給你們姑娘梳個漂亮端莊的髮式。”
叮叮一連聲的吩咐,自己還推著雪花向銅鏡前走。
雪花因為發現了商機,所以順從地被叮叮推到了鏡子前。
把雪花按坐在椅子上,叮叮轉身接過香草手上紫檀木雕富貴牡丹的妝盒,放到桌子上,從裡面拿出了一支紫金鑲鑽鳳頭銜流蘇的大步搖。
“這支步搖是我娘留給我的,我總覺得這上面的鑽太過於華麗了,不是絕美的姿色,壓不住它的光華,反而會被它搶了先,奪去風采,所以我一直沒戴過。”叮叮說到這兒,微微一笑,“今天我把它送給你,也就是你的容貌才不會被它搶了風頭,掩了風華。”
叮叮說著,拿步搖在雪花頭髮上比量了一下,隨即露出滿意地神色,“你戴上這支步搖,不用說話,就往那兒一站,姨母就會露出驚豔的眼神。”
叮叮說完,露出了一個得意地笑,她一定要讓雪花在姨母面前落下個傾豔絕倫的形象。
姨母的意思可是很重要的,即便是在祖母那兒,都是有一定分量的。
雪花透過銅鏡,看了一眼叮叮手上華光溢彩,富貴無雙的大步搖,輕輕搖了搖頭。
“姑娘,您別動。”
籠月說著,手上不停,掃了一眼那支步搖,開始把雪花的頭髮一綹綹地向上盤起。
她要梳一個富貴花開牡丹髻,正好配那支步搖,普通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