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唐寅當年的那首藏頭詩《我愛秋香》,她不過是略略改了幾個字罷了。
“好!”蘇明軒聽罷,微一沉吟,也道:“我畫西江水悠悠,愛晚亭上楓葉愁。銀霜冉冉落佛寺,花香嫋嫋繞經樓。”
雪花一聽,樂了,她未來的二姐夫,果然才氣過人,不同凡響,不僅反應快捷,連如此大膽的表白都做出來了,要不怎麼說,文人不可貌相呢。
雪花偷偷地對著銀花羞了羞臉,銀花不明所以。
“藏頭詩。”雪花低聲道。
銀花聽了雪花的話,一想蘇明軒的詩,立刻俏臉緋紅。
席莫寒望著遠山,臨風而立,略一思忖,吟道:“我畫西江水悠悠,暮色漸晚楓葉愁。佳期不再佛期在,人去留香繞經樓”
我慕佳人,可惜佳人杳然。
一時之間,秋風吹過,滿山蕭瑟,滿身淒涼,如一遺世獨立的孤人,站於西山之巔。
雪花的眼睛不僅有些溼潤。
她的男神,曾幾何時,又有了一身掩飾不住的孤獨寂涼。
韓嘯錯旁一步,遮住了雪花的眼簾,低吟道:“吾畫西江水悠悠,愛晚亭上楓葉愁,雪飛霜舞落佛寺,花香不再繞經樓。”
不錯,我愛雪花。
也很直白,和蘇明軒有的一拼。
雪花嬌嗔了韓嘯一眼,他就不能別刺激人嗎?沒看到席大哥正傷心呢嗎?
韓嘯冷然地一挑眉,他的女人,不是別人能肖想的。
“哈哈,本王雖然不懂你們大燕的這些咬文嚼字之言,卻也知道若非閨房之中,也就只有騷擾墨客狎妓之時,才會做這些露骨的詩句,以供眾人取樂了。
只聞聲,不用看人,眾人也都是一臉怒氣了。
其實,也不用看人了,當著趙子沐、席莫寒,韓嘯等人,這種話在大燕也就一個人敢說。
——元鷹!
韓嘯手按上劍柄,衣袖冽冽,渾身散發出一股凌厲之氣,炯炯的目光直射向元鷹。
雪花也怒目看向元鷹和喬逸走來的方向,然後——
“梨花!”雪花尖叫一聲。
“噗通!”一聲,落水聲傳來,那個淺粉窈窕的小身影,直直的落下了水潭。
雪花等人是站在山頂,一端隔著一道棧橋,是佛音嫋嫋地大雷音寺,另一端的則是銀花四濺的飛瀑,瀑布從更高的另一座山頭傾瀉而下,落在雪花等人的腳下,流經棧橋之下,滔滔西去。
梨花落水的地方就是棧橋邊上,距離雪花姐妹有幾十米遠,而元鷹和喬逸正從棧橋的另一邊走過來,也就是說,梨花也就和元鷹等人幾步之隔掉下去的。
“噗通!”又一聲落水之聲,棧橋上的喬逸不見了身影。
雪花驚呼完後和銀花等人一起向棧橋邊飛奔。
不過,她們仍是落在了喬逸之後。
元鷹看了看向這邊飛奔而來的幾個身影,邪邪地一笑,一翻身,也躍入了水中。
“不許下水!”韓嘯對著雪花低喝一聲,飛身而起,幾息之間,飛身躍下。
等雪花跑到橋邊之時,元鷹和韓嘯已經在水中交上手了。
張彪也已經被席莫寒命令跳入了水中,而一直跟在喬逸身後的黑衣人,正和張彪打得難解難分。
一時之間,水潭之中水花四濺,而山頂上的所有遊人也都圍攏了過來。
雪花在看到水潭之中的情形時,就明白了元鷹和喬逸的算盤,梨花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他們從水中救起,那麼要麼被他們隨意賞個名分,要麼回小河村,找個寬厚朴實的鄉下人嫁了,並且,不能被有心人利用,否則,一世無安。
看元鷹和喬逸的樣子,絕不會放過梨花回小河村,而喬逸已經有正妻,梨花嫁於他最好的話也就是個妾室,至於元鷹,應該是意不在梨花,否則不會是喬逸先跳下去。
雪花一臉寒霜,梨花若是做了喬逸的妾室,那就是打她們姐妹的臉,自家姐妹做了人家的小妾,無論是將來的荷花,還是自己和銀花,都會被人嗤笑。
而且,自家姐妹的親事,恐怕會起波瀾。
雪花雖然相信韓嘯,但她不相信侯府的老夫人。
對於忠勇伯府,她就更不相信了。
也就是荷花,她還到放心,靖王夫妻不是迂腐之人,又疼荷花入骨,絕不會因此看輕了荷花。
雪花心思如閃電,一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
“煙霞、籠月、冬青、冬梅,紫竹、紫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