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只顧著聽琴作畫,沒有注意到,被她因為作畫題詩放到一邊的包袱,不知何時不見了。
…本章完結…
☆、第209章 我家男人
秋天的黃昏一向是雪花的最愛,特別是她的那一大片棗樹林。
翠綠的葉、紅豔的棗,都被夕陽染上了一層金光。
嫋嫋的炊煙,地裡莊稼,姐妹們的歡笑,更是一直以來溫暖著她的心。
於是,叮叮和雪花二人合作,雪花家門前的深秋景色很快躍然紙上,有樹、有庭院、有炊煙、有隱隱歡笑的孩童,還有一輪夕陽落日,最後,雪花作題跋:暗香浮動已黃昏,庭前秋意深,西風何事入棗林,女兒笑語真。
琴音斷,雪花和叮叮同時收筆。
雪花滿意地看了看兩人的力作,然後環顧四周,笑意更深,無它,肖玉容仍未停筆。
不僅肖玉容,亭中凡是作畫的姑娘都還沒畫完。
“麻煩姑姑把眾位姑娘的作品收起來,呈於太后娘娘過目,由太后娘娘做評斷才最是公平的。”雪花毫不含糊,立刻對給她送首飾過來後還沒回去的宮女說道。
宮女含笑看了雪花一眼,微微頷首,首先收起了雪花和叮叮面前的紙張。
她之所以沒走,就是等著這群姑娘們做完好帶過去呈於太后的。
“肖姑娘,琴聲已停,肖姑娘還不停筆嗎?”雪花清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譏諷。
琴聲停,筆停,這是說好的,否則若是大家想個半天,畫起來沒完,那還叫比試嗎?
任何比試都是有時間限制的。
肖玉容恨恨地瞪了雪花一眼,“啪!”地一聲把筆摔到了桌子上。
“肖姑娘若是輸不起,大可以把自己的彩頭再拿回去,何必對著一支筆撒閥子?”雪花淡淡地道。
“李雪花,你囂張的太早了!你以為你一個粗俗的村姑就能贏嗎?哼!這裡的趙姐姐、柳姐姐都是書畫一絕的才女,你在她們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肖玉容已經顧不得臉面了,儀態風度被雪花幾句話氣得盡失。
“班門弄斧又怎樣?總不會比肖姑娘的差就行了。”雪花微微一笑,氣死人不償命地道。
“你……”肖玉容氣結。
一亭子的姑娘都或坐或立地旁觀兩人鬥嘴,表情各異。
這些姑娘都是在深宅大院中長大的,從小就耳濡目染了大宅門中的勾心鬥角,對於肖玉容和雪花兩人的針鋒相對,都有自己的猜測,特別是這裡面的人大多都參加了靖王府的賞花宴,親眼見到了肖玉容和雪花親密無間的站在水榭旁聊天,然後又一起落水的情形,所以對於兩人目前的戰火連天,都聰明地保持了沉默,就連剛剛和肖玉容站在一起刁難雪花的幾個人,也閉了嘴。
她們現在最擔心的是被皇上罰寫百遍女訓的事情,被家中長輩知道後的後果。本想憑才藝挽回面子,可是剛才幾人掃了一眼雪花和叮叮的畫作,心裡立刻涼了,只有姓玉的那個,因為剛才被雪花譏諷貌似無鹽,張嘴想幫腔,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把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時間在幾人忐忑、幾人心焦、幾人自信滿滿、幾人垂頭喪氣,當然,也有幾人心情平靜,無懼無謂中過去了。
“諸位姑娘,太后娘娘和諸位夫人最後一致認為,李姑娘和韓姑娘的這副《清秋夕晚圖》當為魁首。”太后的心腹宮女傳來的話,徹底把肖玉容打入了地獄。
宮女說完,把眾人的畫作題詞一併放到了桌子上,立刻滿亭的姑娘都圍了上來,特別是心高氣傲、自視甚高的幾個人。
不過,只一眼,無論是表面還是心中,再也沒有對太后的評斷有異議的了,只有——肖玉容。
“只憑一次怎麼能說明到底是誰真正技藝超群,不過是僥倖得之罷了,不若這次由李姑娘彈琴,眾人再依據李姑娘琴韻中的意境各作一副畫,怎樣?”肖玉容眼珠一轉說道。
“雪花又不參加題詩作畫,怎麼判斷雪花的輸贏?”叮叮不憤地反駁。
“若是沒有人能畫出李姑娘琴韻中的意境,自當是李姑娘贏了,而且,琴技的高低也是可以參加評斷的,怎麼,李姑娘不敢嗎?”肖玉容有些譏諷地道。
臥槽!跟姐用激將法?太老套了!
既然你非要作死,姐就叫你死得心服口服!
“好,就依肖姑娘。”雪花笑吟吟地接下了戰帖,緩步走到琴案前。
琴聲一響,所有提筆待落的姑娘都是一怔,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