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芳心無數了,雪花和那兩人間的緋聞早就嫉妒死了不知凡幾的姑娘們,現在眾女子對雪花沒有群起而攻之,一是因為這是在宮中,她們不敢肆意,一是她們還要些臉面,怕引來別人猜忌,畢竟,她們對外男動心是犯了閨訓的,正所謂做賊心虛,她們針對雪花,怕別人猜出她們目的原因。
未幾,綠衣女子奏完一曲,引來了一干女子的或真或假的稱讚,然後,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雪花身上。
論琴技,她們多數人還真是比不過剛剛彈奏的王姑娘,雖然如此,但和雪花一較高下的心還是有的。
雪花一看眾女的目光,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好吧,既然你們非要作死,姐姐就成全你們!
雪花想到這兒,脆聲說道:“諸位姑娘,琴棋書畫本為一家,我們何必把她們分開?不若……”雪花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掃視了眾人一番,繼續道:“不若我們作詩作畫和彈琴一起進行?”
“李姑娘此話怎講?莫不是李姑娘比別人多長了幾隻手,可以同時作畫彈琴?”肖玉容冷嗤一聲道。
“肖姑娘好孤陋寡聞,誰說一起進行是一個人做所有事兒了?難道不能有人彈琴,有人聽琴並按琴聲的意境作畫作詩嗎?”
雪花話音一落,眾女子都目露沉思,這個法子果真是好,可以同時考較一個人的畫技、文采、以及對琴的理解。
“好,李姑娘此言極妙。”一個紫衣女子搶先說道:“我先來彈琴,眾姐妹們自行作畫吟詩吧。”說完,女子向琴案走去。
雪花微微一笑,“只如此也未免沒趣,我們何不再玩點彩頭,所有的東西,最後歸最終奪魁的姑娘?”
雪花話一說完,眾女子俱是一怔。
這種玩法她們可從沒做過。
“好,我就押這支玉釵。”
叮叮卻明白雪花的意思,立刻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放到了金絲楠木的雕花桌子上,隨後,對雪花眨了一下眼。
雪花回了叮叮一個得意的眼神。
兩人同時露出了殲詐的笑。
“我押這隻金鐲。”肖玉容褪下腕上的鐲子,然後不屑地看向雪花。
雪花今日的打扮為了適宜自己的身份,並沒有戴什麼貴重的首飾,通身不過是頭上一支普通的玉釵,腕上一對質地不咋地的玉鐲,再加上一副水晶耳墜罷了。
雪花明白肖玉容的眼神,純屬是覺得她的首飾寒酸,不配做彩頭罷了。
不過——
“李姑娘,這是王妃娘娘給李姑娘做彩頭的。”太后的心腹宮女拿著一支質地瑩潤的帝王綠髮釵和一對羊脂白玉鐲走了過來。
原來,雪花等人的亭子中發生的一切,早就有宮女報與了太后那邊。
靖王妃知道雪花今天沒戴什麼東西,怕雪花落了臉面,特意從自己的頭上、腕上卸下了首飾差人給雪花送了過來。
而且,現在不僅雪花等人的亭子中開始下彩頭,就連太后等人聽說後也覺得有意思,在太后的號召下,各個貴婦、嬪妃們紛紛從頭上拔下自己喜愛的髮簪,或是從腕上褪下自己的金鐲、玉鐲,開始參與進來。
雪花接過宮女送來的首飾,心中對自己這個義母真是感激不盡。
“好吧,那我就押這個髮簪吧。”雪花說著,把價值連城的帝王綠髮簪放到了桌子上。
帝王綠的髮簪往桌子上一放,流動的光華立刻映襯到肖玉容的金鐲黯然無色。
肖玉容咬了咬唇,隨即內心又歡喜無比,幸災樂禍地看了雪花一眼,意思很明顯,她認為這支髮簪再也不會回到靖王妃手裡了。
眾女子一看靖王妃的髮簪都參與了進來,立刻都紛紛拔簪子的拔簪子,褪鐲子的褪鐲子,一時間桌子上五光十色、流光溢彩。
當然,最耀眼、最吸人眼球的還是靖王妃的那支髮簪。
每個人都望了一眼那支髮簪,希望一會兒奪魁的人是自己。
琴聲響起,每個姑娘面前都擺放好了宣紙丹青,提字做畫各自隨意。
雪花凝神細聽,琴音高昂清越,一曲清秋夕晚圖在她眼前慢慢鋪展開來……
雪花看了叮叮一眼,她自認作畫的功夫比不過叮叮,但是她的字要比叮叮強許多,能被書法大家王老夫子讚不絕口的字,當然是沒有幾個人比得上的。
不僅如此,雪花對琴曲的理解也要比叮叮強許多。
所以,只要兩人合作,絕對勝券在握。
雪花和叮叮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提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