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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趙子沐一臉的不敢置信,“你就是認識五穀也不用馬上來證明吧?”

韓嘯一怔。是呀,他這是幹嘛?

韓嘯頭腦一陣清明,懷疑地低頭瞅了瞅幾個布袋子,這些是他派人十萬火急地找來的嗎?

雪花眼珠一轉,忍不住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爺,您不會還要再打套拳,來證明您不是四體不勤吧?”

韓嘯嚴肅傲嬌的小臉立刻漲紅了。

他、他……

韓嘯狠狠地瞪了雪花一眼,轉身,又一次大步而去。

一院子的人看看雪花面前的幾個布袋子,面面相覷。

“我那英明神武、冷靜自持、心思縝密、年少有為的表哥呀,你高大的形象在我心中轟然倒塌了……”趙子沐望著韓嘯的背影,喃喃自語。

可能是順風的關係,也可能是韓嘯耳朵太尖,總之,趙子沐的話音一落,韓嘯的身形滯了下,隨即袍袖鼓了起來。

一、二、三、四平下意識的腳步慢了下來,和韓嘯拉大了距離。

*

“風流不見秦淮月,寂寞人間幾多年。”雪花手持一卷文稿,輕輕低吟,若有所思。

秦淮河畔,煙花勝地,名妓輩出,可北岸卻坐落著著名的夫子廟。

雪花曾去夫子廟遊玩過,裡面有種肅穆的感覺,是文明的沉積。懷著虔誠的心祭奠了文化先祖,出來後卻是一片熱鬧。當然,現代的熱鬧無可厚非,雪花想的是絲竹不絕、豔妓嬌語的熱鬧。文人墨客祭祀了先祖,出來後就要*嗎?這樣才能顯示風流嗎?否則,幹嘛文人越多的地方,名妓也越多。

文化樞紐,卻也是金粉之地。

風流?呵呵,這個詞有太多的解釋。

雪花眼中有了譏誚。

紫銅燻爐裡飄出嫋嫋地淡雅清香,雞翅木的雕花小几上是溫熱的茶水和精緻的糕點,繡著花、鳥、蟲、魚的四扇花梨木屏風,在柔和的宮燈的影射下,使人仿若置身鳥語花香之中,是春的氣息。粉白的牆,綃沙的窗,頭頂是藕荷的宮緞錦帳,地上是長毛的羊絨地毯。偶爾輕輕走進來的丫頭,檢視著茶水的溫熱,剪去微長的燭花,聽聽她的吩咐,再悄悄退下……

這些,就是大戶人家的生活嗎?

夜夜笙歌,是青樓名妓的生活。

孤坐天明,是名門閨秀的生活。

那麼,她要的生活呢?

相公孩子熱炕頭?

雪花想到這兒,笑了。

想到熱炕頭,雪花發覺她想家了。

嗯,好吧,抽時間回家一趟。

伸開錦被,打了哈欠,困了,睡吧。

剛躺下身,手不經意地碰到了脖子上的玉佩。

玉佩?雪花猛然醒了盹。

不行,她要趕緊把玉佩還回去。那位小爺今天生了那麼大的氣,萬一明天一早又不見蹤影了呢?惱羞成怒,躲起來不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雪花馬上行動,掀被下床,門外的煙霞和籠月聽到動靜立刻走了進來。

“三姑娘,您這是?”煙霞邊上前幫雪花穿衣邊疑惑地問道。

“我要去找世子爺。”雪花快速地說道,手上不停,係扣子,穿裙子。

兩個丫頭對視一眼,籠月忙給雪花梳頭,煙霞則快步向放衣服的櫃子走去。

“不用了,隨便把頭髮綁起來就行了。”一見籠月把她的頭髮分成了一綹綹的,雪花就知道這丫頭要給她梳個繁複的髮式。

“那怎麼行,姑娘要去見世子爺,當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籠月說著話,手上快速地把一綹綹地頭髮向上轉著圈的盤起。

“就是,姑娘一會兒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穿這件新做的春裝。”煙霞拿著一件水紅的對襟小襖,一條水藍的百花落地裙走了過來。

“不用這麼隆重吧?”雪花驚訝地道。

這套衣服的料子是叮叮送的,據說是今年京裡最流行的蘇鍛,裁這套衣服的是叮叮從侯府帶來的針線上的房嬤嬤,給上面繡了花開富貴桃花朵朵的是封姑姑。

說實話,雪花雖然覺得這套衣服穿上太打眼,但她的確很喜歡這套衣服,正計劃哪天去縣裡時穿上,讓她的男神大叔驚豔一把呢。

“姑娘去見世子爺,當然要穿上最好的衣服。”煙霞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個,她怎麼聽著這話這麼彆扭呢?

她去見那個整天板著一張小臉的小古板,為什麼要穿最好的衣服?

“算了,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