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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嘯,你放開我……唔……”
紅唇被人狠狠地噙住,雪花的掙扎忽然就變得無力。
原來,她竟是這麼的懷念這個懷抱。
韓嘯微闔了眼,收攏雙臂,緊緊地把人箍在懷裡,輾轉吮吸,狂猛地品味口中的香甜,品味他即使懵懵懂懂時,亦在夢中出現過紅唇。
煙霞和籠月臉色通紅,心裡卻是欣喜異常。
自家兩個主子,終於和好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個向前,一個向後,來路去路都實行戒嚴,免得被不長眼的人衝撞了自家主子的好事兒,抑或是傳出什麼不好的言論。
白茫茫的天地中,彷彿只剩下了他和她。
一身獸皮,充滿野蠻氣息的高大身影,把那個披著紫貂斗篷,清麗華貴的人緊緊圍攏,原始的狂野和高貴的矜持進行著最完美的融合。
良久,紅唇微腫,幾欲窒息的雪花才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韓嘯則是低低地輕啄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欲滴欲落的淚珠。
雪花的神智在男人粗重的呼吸,但又溫柔纏綿的輕吻中,慢慢回籠。
回籠之後,立刻變臉,猛地從強健的懷抱中掙脫出來,迷濛紅潤的小臉換上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韓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如此褻瀆本姑娘,辱人名節,你是怎麼讀的聖賢書?你如此行徑……唔……”
雪花話沒說完,就又被人堵住了紅唇,用嘴。
這次溫柔了些許,只是緊緊捉住小舌不放。
黝黑的眸子向下斂著,望著懷中兀自掙扎的人,直到那力氣越來越弱,雙眼迷離……
好吧,雪花承認,她沒出息,她總是會在那個懷抱中,在那或強勢或纏綿的唇齒教纏中沉淪。
不過,暫時的沉淪不代表不會找後賬,不代表不委屈。
又一次的清醒,雪花正了正臉色,“韓嘯,規矩禮數之於我,本就如糞土,我遵守,也是做給別人看的,可是這幾個月,我早就把那些丟至了腦後,我甚至忘了自己是個女人,你要是認為我如此行為是失德,那麼我只當自己瞎了眼,我們一拍兩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唔……”
臥槽!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他親上癮了?雪花心裡大罵。
沒錯,韓嘯的確親上癮了。
雙臂緊攏,恨不得把懷中的小女人揉到骨子裡。
當雪花再次能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雪花有了戒心,防備地盯著那雙黝黑卻又猶如寒星閃爍的眸子,腦子中飛快的旋轉。
韓嘯這是故意的?
他是想起她來了,還是根本就沒忘了她?
雪花的眼珠不停地亂轉。
韓嘯蹙眉,有些頭疼。
懷中的小女人一看就是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
“韓嘯,你先放開我,有些事情,躲避不是辦法,應該去直面。”雪花一本正經地說道。
韓嘯低頭看著那張緊緊繃著的小臉,看著那小臉頰是那樣的消瘦,心中一痛,鬆了手。
雪花得到自由,連忙拉開距離,後退了一大步。
韓嘯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雪花如變臉般換上了一臉悲慼的模樣,看著韓嘯,說道:“韓嘯,當初在靖王府,我們互相曾提過幾個條件,其中第四條我說過,這輩子,上窮碧落下黃泉,你都不能忘了我,可是你……”
“第四條你說的是,家中的錢財由你掌管。”
“……”雪花,磨牙聲。
“咳咳……”韓嘯,乾咳聲。
雪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掐腰,做出了茶壺狀,咬著牙嘖嘖點頭,“好呀,韓嘯,你牛掰,你竟然給本姑娘玩失憶……”
韓嘯看著雪花,冷幽幽地丟過來一句話。
“當初,是誰大聲說,不但不給爺守寡,還要找十個、八個的美男?”
雪花氣勢立刻消減了一半。
“我、我……”
“是誰,在爺回來後,還和別的男人狀似親密?”這次不是幽怨了,而是醋味熏天。
“我什麼時候……”
“在城外的高坡上,還拽著人家袖子跳腳,還讓人家摸你的臉……”語氣中不僅有醋意,還有怒氣,更伴有咬牙的聲音。
“那、那……”雪花拼命回想,她就記得她看到韓嘯還活著,興奮地……
好吧,她想起來了,她喜極而泣,然後席莫寒給她擦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