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一臉複雜地看向了那個依然站在雪人旁,期盼地看向她的身影。
“顧叔,情之一字,得之不易,要好好珍惜喲。”雪花說完,轉身就走。
“哦,把這個給紫影吃吧。”雪花走了兩步,又轉回身,把手裡的食盒給了顧賢。
煙霞和籠月見自家姑娘如此輕易地就把紫影另外嫁了他人,不由地滿心佩服。
雪花嘴角高高挑起,眉梢眼角都是笑,隨即,撞進了一雙黝黑的眸子中。
他那是什麼表情?
雪花的笑容立刻收斂。
在煙霞和籠月的身後,站了一個身穿獸皮,一身牧民穿戴的男人。
雪花微微昂起頭,挑釁氣勢十足地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這位爺,你的女人已經成了別人的女人了。”雪花眉梢挑起,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
“爺的女人,斷不會讓她成為別人的女人!”冷冷的聲音,夾雜著寒風砸向雪花。
什麼意思?
他對紫影是誓不撒手嗎?
雪花的心裡猛然一陣刺痛。
這種心裡有著別的女人的男人,她要來何用?
不過,輸人不輸陣,心裡滴血,臉上卻是笑靨如花。
“是嗎?不過,真是可惜,人家兩情相悅,早就把你拋到腦袋後頭了。”雪花說到這兒,臉上露出一絲嘲諷,“還是世子爺想強取豪奪,做出棒打鴛鴦的事兒?”
韓嘯臉色鐵青,額頭青筋亂跳,拳頭在身側握了起來。
煙霞和籠月雖然腿發顫,還是硬著頭皮上前一步。
她家爺要是忍不住對姑娘出手,她們好歹也可以替姑娘捱了不是。
雪花看到韓嘯這個樣子,心內愈加疼痛。
“爺的女人,只能屬於爺,你休想嫁給別人!”韓嘯咬著牙說出了這幾個字。
呃?這是什麼意思?
雪花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
原來她和韓嘯一直是雞同鴨講,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疼痛不翼而飛,喜悅湧上心頭。
原來,她又白白地浪費了一回感情。
“呵呵,這可難說,你看紫影不就另嫁他人了嗎?”雪花的小臉上立刻又有了光彩,一副得意的樣子。
韓嘯一蹙眉,彷彿明白了什麼。
“你說的是她?”
“不是!”雪花馬上否定。
不過,好像否定的太快了,有了欲蓋彌彰之嫌。
韓嘯黝黑的眸子盯著雪花。
雪花忽然有點心虛。
“爺,餓了。”低沉的聲音中,有一絲別樣的東西。
我靠,怎麼又是這句?
雪花都記不清,她到底有多少次聽到韓嘯對她說這幾個字了。
“這位爺,我說過了,我不是你的煮飯婆子。”雪花氣狠狠地用手指戳了戳韓嘯的胸口。
她特麼都覺得她成了他娘了,餓了就來找她要吃的。
而且,最可恨的是,餓了想起她來了,不餓的時候,就忘了她!
韓嘯皺了皺眉,看著胸前的那隻小手,胳膊抬了抬,又放了下去。
雪花凶神惡煞般地瞪了韓嘯一眼,很有氣勢地道:“煙霞、籠月,我們走,給席大哥送早飯去!”
煙霞和籠月一瞬間覺得手裡的食盒,重逾千斤。
“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整天往外男的院子跑,成何體統?”韓嘯黑著臉呵斥道。
怎麼,又開始教訓她?又要用禮儀規矩壓她?
雪花慢慢地轉過身,盯著韓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怎麼不說我一個姑娘,隨軍出征,奔波千里,只為了給一個沒良心的男人報仇,是不守婦道呢?”
韓嘯臉色一變。
“你怎麼不說我未曾出嫁,卻整日為了一個男人心頭滴血,是有違閨訓呢?”
雪花說著,想到自己這幾個月來,以為韓嘯死了所受的折磨和心痛,不由地眼淚上湧,咬著牙咄咄逼人地繼續質問。
“你怎麼不說我不顧禮儀,拋頭露面,混跡于軍中,整日和大炮火藥打交道,只為了滅了北齊,給我的男人報仇……”
雪花大吼出聲,眼淚卻再也忍不住紛紛而落。
“你怎麼不說我……”
猛然一股大力襲來,雪花被猛地拉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
熟悉的氣息,剛硬的臂膀,卻更引發了雪花的更大的怒火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