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霞就嚥下了藥丸。
雪花很佩服古人的喂藥方法,給一個昏迷的人喂藥丸,對她來說,可是很難的。
其實,煙霞主要是被濃煙給嗆暈過去的。
“啟稟侯爺,地牢裡的女犯被人劫走了。”一個渾身浴血的護衛提著劍急匆匆地跑過來,回稟道。
玉姬被人劫走了?
雪花一愣。
元鷹真的來救玉姬了?
那麼,這些人也是元鷹的人?
那……元鷹今晚雙管齊下,是為了救玉姬,還是為了殺她?
雪花實在想不出,她有什麼地方值得元鷹如此,起初先是大費周章的想要糾纏她,現如今又不惜血本地想要殺她?
“放開本將軍,我要回去救韓先鋒!”
憤怒地大叫聲從前院傳來,隨即就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說話聲。
雪花身體一晃。
韓先鋒?
誰?韓嘯?
沒等雪花開口,定國侯已經大步向前院走去。
雪花連忙跟上。
“姑娘,您先穿好了衣服再去!”籠月連忙叫住雪花。
“無妨!”
雪花心急如焚,哪還顧得這些,她又不是沒穿衣服,不過是隻穿了裡衣罷了。
“三姐,你現在去了也沒用,一切都有侯爺呢,你還是先去換衣服,否則若是你著了涼,或是凍出毛病來,世子哥哥反而會心疼生氣。”梨花雖然也心急,還是拉住了雪花。
雪花一想也對,自己去了也插不上言,裹著棉被也不像話,何況定國侯和顧賢等人都趕過去了。
雪花咬了咬牙,掃了一眼在院子裡打掃死屍和鮮血的護衛,飛快地向梨花屋子裡走。
雖然火已經被撲滅了,但她的房間也不能住了,煙霞剛才也是被一平抱去了梨花的房間。
雪花在籠月和梨花的幫助下,很快就穿上了一套簡單的棉布衣裙,披了一件出風毛的大氅,急匆匆地向前院走。
梨花緊緊地跟著雪花,籠月則被雪花留下照看煙霞了。
姐妹二人走到議事廳前,裡面燈火通明,雜亂的說話聲從裡面傳出。
雪花停住腳步,站在門口,強自穩著心神,很容易地就聽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來,城外的果真是元鷹,連話都不用說,兩軍幾開了戰。
元鷹癢敗,秦修和韓嘯追擊,然後,很容易地就落入了元鷹的圈套。
眼看就要被北齊的人圍困在一片密林之中,韓嘯率領一部分人拖住了元鷹的人馬,趁包圍圈還沒形成之時,讓副將強行帶著腿上中了一箭的秦修,率領大部分的人殺了出來。
雪花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誘敵深入”、“兵不厭詐”等等,這些是連她都明白的道理,為什麼韓嘯和秦修竟然會中了計?
門口的護衛都知道雪花是定國侯的準兒媳婦,韓嘯放在心尖上的人,任憑雪花姐妹站在普通人不能靠近的議事廳門前,硬是沒敢阻攔。
“這麼說,是世子哥哥帶著兩千人馬拖住了北齊的大軍,你們才能殺回來?”梨花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雪花,大步跑了進去。
“是,……都怨我。”秦修再也沒有了那副兵痞的樣子。
“當然怨你!你讀了多少年的兵書了?你領了多少年的兵了?而世子哥哥不過是剛上戰場,可是你……”梨花惡狠狠地瞪著秦修,隨即又看到了秦修被層層包裹住的傷腿,說不下去了。
“梨花,這事兒怨不得秦將軍,韓先鋒既然身為先鋒,就該有明辨真假的本事,否則,也怨不得別人。”
雪花話音一落,一屋子的人,包括定國侯都向雪花看了過來。
尤其是定國侯的目光,鋒利若刀。
雖然他最是明白雪花說的是實話,但這種話誰都可以說,唯獨雪花說了,他聽著是那麼的刺耳。
自己兒子如何對雪花的,他常常是睜一眼閉一眼,裝作沒看見,自己一個當公爹的,實在不便參言,即便偶爾看不慣。
韓嘯和雪花是皇上賜婚,他雖然身為韓嘯的父親,對這門親事也沒有了發言權。
當然,在定國侯的心裡,只要韓嘯喜歡,他是不會干涉的。
他自己曾經深受其苦,以至於悔恨終身,他是不會讓兒子步他後塵的。
雪花明白定國侯目光裡的意思,可是她是又急又氣。
急,韓嘯生死未卜。
氣,韓嘯不聽她的話,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