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呀,小女子資質魯鈍,實在是沒有道心佛緣,心裡有光,現在眼裡也是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雪花說著,四處摸了摸。
“看不見好呀,看不見心中就沒有了俗物的干擾,耳清心明,心靜心平,正好可以脫胎換骨,洗滌自身。”
雪花撇了撇嘴,你一個挖人家祖墳的老道,說什麼莫測高深的話,顯得多麼脫凡出塵一樣。
老道看著雪花臉上的表情,也不介意,呵呵一笑,“丫頭,吃些東西吧?”
說完,把一個紙包遞到了雪花手中。
“這個不是陪葬品吧?”雪花懷疑的問道。
這要是放在地裡不知道多少年的東西,能吃嗎?
“當然不是,這是本道長特意從上面背下來,在這兒做下酒菜的。”老道立刻辯駁。
雪花放心了,摸了摸,應該是肉乾類的。
送到嘴邊,又放下了。
“道長,我不餓,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雪花說完,把肉乾又根據聲音傳來的位置,遞了過去。
“喵——”
細細地,弱弱地聲音傳來,雪花的手立刻又收了回來。
她不吃,狐狸要吃呀。
“小毛球,過來。”
雪花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揮了揮手裡的肉乾。
過了一會兒,雪花的手上碰觸到了兩個毛茸茸的小東西。
雪花把肉乾撕成一條條地,放到了手心裡。
憑感覺,她知道兩隻小狐狸在吃。
“小白,雖然你對不起我,但是看在小毛球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雪花說完,撕了一塊肉乾扔到了一邊。
她相信,那隻狐狸精一定在旁邊看著呢。
“道長呀,您就不能把那夜明珠先拿出來嗎?”雪花無奈地道。
這樣烏漆墨黑的真的很彆扭呀。
“那等俗物,貧道要來何用?”老道顯得很是清高的聲音傳了來。
雪花又開始撇嘴,沒用你還要——
不對!
雪花心中驀然一驚。
“道長,您的意思是說,那些夜明珠還在這墓室的牆上……鑲嵌著呢?”雪花小心翼翼地問道。
“丫頭,心亮眼自明,別想太多了。”老道語重心長地道。
雪花的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她——瞎了?
良久,雪花才重新有了思考的能力。
對了,她頭上的簪子是一種會發熒光的玉石做成的,雪花想著,哆哆嗦嗦地伸出手,猛地把頭上的玉簪拔了下來。
閉了閉眼,深吸了幾口氣,雪花慢慢地把玉簪舉到了眼前。
黑!
無盡的黑!
無邊的黑!
雪花怔怔地坐著,被黑暗吞噬的不僅是她的眼,還有她的心。
這是對她有眼不明、識人不清的懲罰嗎?
雪花耳邊迴響起了她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爺,我要把你的樣子刻在心裡,即便這個世界在我眼中消失,我還是會記得你的樣子,還是會記得,你是我的男人……
不!
她不記得,她什麼都不記得!
雪花拼命搖頭。
她不記得那個人的樣子!
她不記得他曾經被她看成是她的男人!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雪花那已經失去了光彩的眸子中滴落下來。
被她一直苦苦壓抑著的那種被人捨棄的傷痛,失去所有光明的傷痛,猛地一起爆發了出來。
前世,她活得冰冷,最後更是支離破碎,今生,她以為得到了一切,得到了親情,得到了愛情,得到了一個光明的世界,可最終——
一陣絞心裂肺的劇痛襲來,雪花猛地把手裡的簪子刺向了自己的咽喉……
既然她本該在雪崩中喪命,她又何必在黑暗中苟延殘喘?
“丫頭!”
老道大驚,出手如電,玉簪在雪花的脖子上濺出一道血花,“當!”地一聲,掉落在地。
老道快速的點了雪花身上的幾處穴道,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些藥粉,開始給雪花上藥包紮。
雪花的脖子上本就被元鷹給割傷了,不過傷口比較淺,已經結痂了,這處則不同了,正對著咽喉,老道出手若是慢一點點,雪花命已休矣了。
“丫頭,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