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姑姑這話說得,我們耀祖怎麼了?模樣俊又能幹,配她一個國公府的姑娘,還是抬舉她了。”方氏大言不慚的道。
方氏的話,就連李耀祖自己,都不好意思附和。
不過,方氏卻不覺得有什麼,反而一副得意的樣子。
“去!去!你一個老孃兒們懂什麼?別瞎摻和,趕緊去給爹熬藥去!”
李貴瞪了方氏一眼,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揮手打發方氏出去。
方氏這副上不了檯面的樣子,讓他看了就心煩。
方氏聽了李貴的話,滿心不情願,“隨便讓個婆子去不就行了?還用得著我……”
方氏話沒有說完,李貴一個凌厲的眼神過去,方氏立刻住口,訕訕的走了出去。
打發走了方氏,李貴看向李耀祖,說道:“耀祖,你真的有辦法娶到國公府的姑娘?”
李貴雖然覺得這是痴人說夢,但是卻也被李耀祖勾起了心思,懷了一絲僥倖。
這半年多來,他嚐到了權勢的滋味,嚐到了走小河村後,人們管他恭恭敬敬的喊李爺的得意。
若是再讓他過回以前的日子,簡直是等於要了他的命。
“爹,那個國公府的嫡出二姑娘,可是和那個死丫頭一起來了青河,就在鎮上的秋水別院住著呢。”
李耀祖說著,眼中閃著精光。
“只要她在青河住著,我就有機會接近她,到時候讓她不得不嫁給我!”
李貴聽了李耀祖的話,立刻明白了李耀祖的意思。
只要涉及到了女人的名節,就沒有什麼門當戶對之說了。
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李貴點了點頭,隨即囑咐道:“一切都要小心,千萬不能讓人察覺,否則的話,我們一家的性命,可就……”
李貴沒有說下去,可是意思卻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這件事若是走漏了風聲,他們一家就別想活了。
“爹,耀祖,我們就不能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不去想那些害人之事嗎?”李光宗心驚的道。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樣做,可都是為了我們全家呀?”李耀祖不滿的看向了李光宗。
“還好好過日子?”李耀祖哼了一聲,“那窮日子有什麼過頭?!若是沒有我和爹苦苦經營,掙出了點兒家業,你以為你能聘到鎮上大戶人家的嫡女?”
原來,李光宗已經定下了鎮上一大戶人家的嫡出女兒為妻,只等秋後就迎娶了。
看到李光宗啞然,李耀祖繼續道:“還有,你整天只知道讀書會友,那些,不用銀子呀?那些銀子從哪來的?”
李光宗被李耀祖如此一說,臉色有些發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好了,你大哥現在也是個童生了,也算是為我們家爭光了。”李貴一擺手,說道。
他看不得自己的大兒子,被二兒子擠兌得啞口無言的樣子。
“耀祖,那件事……”
李貴壓低了聲音,開始和李耀祖密謀。
父子兩人嘀咕了一陣子,李貴抬起頭,說道:“這事一定要做得乾淨利落,不能留下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不能讓人查到我們頭上!”
“爹,您放心吧,到時候只要那個國公府的二姑娘,成了我的女人,就算有人查出來,又能怎麼樣?”李耀祖得意的說道。
正在李耀祖一臉志得意滿的時候,院子裡忽然傳來了方氏淒厲的尖叫聲。
“啊!有鬼!”
隨即就聽“砰!”的一聲,好像是什麼被踢倒了,然後就聽方氏嘴裡哎喲著跑了進來。
方氏這麼一叫,李貴和李耀祖等人都是一驚,連忙站了起來。
“他爹!有鬼呀!”
方氏慌慌張張的衝進來,一副驚魂不定的樣子。
“什麼有鬼?別胡說!”李貴呵斥道。
儘管如此,他心裡也暗自嘀咕。
畢竟,連氏剛剛下葬,而院子裡還停著李秀蘭的屍首,而且,張水妹也是死在這個院子裡的。
李秀蓮聽了方氏的話,卻是早就嚇得變了臉色。
“哥,不會是大姐死得冤屈,回來了吧?”李秀蓮白著一張臉,膽戰心驚的道:“要不,要不就是那個張寡婦在作祟。”
“對!對!肯定是!”方氏哆哆嗦嗦的附和,“我剛才從灶房一出來,正好看到一個女鬼,在窗臺前飄飄忽忽的。”
李秀蓮和方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