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大戶人家當然要注重規矩了,否則,豈不是和那些鄉野村戶一樣了?”
老夫人說到這兒,看著古雅,一臉德高望重的樣子,說道:“你是南夷之人,不太瞭解大戶人家的規矩,以後學一學,這樣將來才能打理好國公府。”
二夫人聽了老夫人的話,臉色一變。
看來,老夫人果然沒有讓她接掌國公府的意思,她現在是給老夫人打下手,將來老夫人若是把國公府交給古雅,那麼她可就一點好處也撈不到了。
老夫人不知道二夫人心中所想,只是等著古雅表達感激之情。
對於國公府的中饋,老夫人是一直把持了這麼多年了,就連雪花嫁過來,她都沒有放手,現在古雅還沒嫁過來,她就說了要把國公府交給古雅打理,這對老夫人來說,覺得自己是格外的抬愛古雅了。
老夫人滿心期望的等著未來的孫媳婦感激涕零,可是古雅卻彷彿從老夫人的話裡聽出了,老夫人把她們南夷比作了不識禮數的野蠻之人。
冷冷的一笑,古雅環視著屋子裡一干盛裝的女人,說道:“我們南夷雖然沒有你們大燕這麼多的彎彎繞繞,但是,族中若是死了一個重要的人物,全族的人也要素服些時日的,怎麼我看著在國公府中,彷彿沒有這個規矩?”
古雅這話一說完,屋子裡的人都是一愣,不明白古雅是什麼意思。
她們之所以盛裝,是為了表達對古雅的尊重,古雅畢竟身份不同,她們總不穿普通的衣服接待她吧,再說了,在大戶人家,接待客人的時候,當然要透過穿衣打扮來表達對客人的尊重了。
古雅嘴角一勾,緩緩的說道:“李雪花在身份上,既是郡主,又是世子夫人,怎麼她死了,竟然連僕人都沒有給她戴孝的?”
古雅這話可是說到點子上了,若真是注重規矩的人家,主子死了,僕人必須要全部戴孝的。
在定國公府,即便如老夫人等長輩,也應該意思一下的,因為雪花不僅是國公府的媳婦,她還是朝廷的郡主,是有品級的。
現在倒好,整個國公府貼紅掛綠,老夫人等人盛裝在身,雙潔姐妹這些同輩的,也是花枝招展的,下面的丫頭婆子的也別提了,一樣的粉的、綠的,沒有一個戴孝的。
整個國公府中,就看不出是剛剛死了一個世子夫人,死了一個朝廷親封的郡主。
唯獨臉上有哀傷之色的,就只有叮叮一個,為此,古雅不僅多看了叮叮幾眼。
叮叮對於古雅的目光,回以冷冽的眼神。
古雅話音一落,老夫人和韓瑚等人都變了臉色。
她們如此作為,原本是為了對古雅伸出橄欖枝,向古雅示好的。
她們誰都明白,雪花的死,肯定和古雅嫁給韓嘯有關,國公府中若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丫頭婆子都一身素服戴孝,那麼古雅看了肯定會不舒,就像是國公府不喜歡古雅這個孫媳婦一樣的。
於是,老夫人等人的意思是,現如今接待古雅,當然要摒棄雪花在國公府的印記了,結果,沒想到,古雅竟然這樣說。
的確,老夫人等人這樣做,確實是違背禮數的,因為雪花畢竟是才剛過世,再如何,丫頭婆子等人也該為主子戴孝的。
老夫人覺得自己是被人當眾打了一巴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更兼火辣辣的。
“靈女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國公府不懂禮數?”老夫人沉聲說道。
老夫人臉上的怒氣是誰都能看出來的,簡直快氣急攻心了。
古雅並沒有把老夫人放在眼裡,在她的眼裡,老夫人雖然是韓嘯的長輩,但是和她沒什麼關係,她是堂堂的南夷靈女,怎麼會把老夫人放在眼裡?
不過,古雅雖然這樣說,也沒有替雪花出頭的意思,況且,她也不可能替雪花出頭,她只是藉由雪花,為她自己出頭。
古雅看著老夫人一副氣急敗壞,又強自壓抑的樣子,淡淡的說道:“不是嗎?老夫人口口聲聲暗指我們南夷不識禮數,你們大燕之人識禮數,就是這樣識的嗎?”
“你?”老夫人瞪著古雅,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韓瑚一見這種場面,雖然心中對古雅諸多不滿,但是也不能就此和古雅撕破臉,畢竟,古雅的身份不同,況且,這是皇上的賜婚,古雅是註定要進國公府的。
於是,韓瑚忙嘆了一口氣,說道:“唉,靈女有所不知,雪丫頭突然過世,我們都很傷心,但是,一則,母親是長輩,沒有給小輩穿孝的禮;二則,家法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