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南夷靈女的身份,堪比一國之君,可是比她一個國公爺的孃的身份要高貴的。
韓瑚一見場面有點僵,立刻收起了心裡的不滿,笑著說道:“靈女說的是,不過,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自家人在家裡,哪裡還分什麼大燕和南夷,不過是長輩和晚輩罷了。”
別說,韓瑚這話一說,連古雅也點了點頭,沒有反駁,只是看著韓瑚說道:“這位夫人是……”
“我是嘯兒的姑媽。”韓瑚笑吟吟的自我介紹道。
古雅這次倒是顯得很知禮,對著韓瑚點了點頭,喊了一聲“姑媽”。
對此,韓瑚很高興,忙把自己準備的見面禮拿了出來,遞給了古雅。
韓瑚送給古雅的,是一套鑲嵌寶石的頭面。
別說,這對古雅來說,倒也算是投其所好了,因為那上面的寶石都是上等的,閃閃發光,和古雅身上的寶石很相配。
“娘,您還不把您的好東西拿出來,給未來的孫媳婦?”韓瑚笑著對老夫人道。
老夫人聽了女兒的話,見古雅也收斂了許多傲慢之色,臉上好看了些,吩咐丫頭取了一個花梨木的雕花匣子,說道:“這裡面的是一支血玉簪子,也算是個少見的東西,你拿去戴著玩兒吧。”
古雅一聽說是血玉的簪子,立刻把匣子開啟了。
果然,裡面放著一支紅色的血玉髮簪,不過,形狀卻是花形的。
古雅不僅有些失望,她還期待著萬一是蛇形的呢。
她也不想想,除了她,誰頭上會插一支蛇形的髮簪?
古雅的失望,很明顯的就表現在臉上了。
老夫人一見,剛剛舒適了一點的心情,再次鬱悶起來。
這支血玉髮簪,可是她最好的寶貝了。
也是,血玉異常珍稀,並不常見,連雪花都沒有,也就是靖王妃有,當初韓嘯打碎了古雅的血玉簪子,靖王妃給了古雅一支,現在老夫人把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了,結果人家卻一臉不稀罕的樣子,能不讓老夫人心裡堵得慌嗎?
古雅卻不管老夫人高不高興,於她來說,老夫人還沒有到讓她去遷就的地步。
二夫人王氏一見氣氛又要僵,連忙看著古雅頭髮上的天靈蛇道:“咦,靈女頭上的髮簪好別緻。”
二夫人一說,眾人的目光當然就都移到了古雅的頭上。
天靈蛇彎彎曲曲的插在古雅的頭上,一動不動,的確就如同一支晶瑩玉潤的髮簪。
不過,二夫人這話明顯言不由衷,因為喜歡蛇的女人,的確沒幾個,所以,眾人一看之下,雖然口中跟著稱讚了幾句,但還是迅速的移開了目光。
只有雙潔多看了兩眼,然後她就看到了,天靈蛇猛然吐了一下蛇信。
“啊——!它、它動了一下!”雙潔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叫道。
雙潔一叫,眾人的目光又都移到了古雅的頭髮上。
天靈蛇依然那個樣子,一動不動的裝逼。
老夫人臉一沉,呵斥道:“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沒有點姑娘家的樣子,回去後抄《閨訓》十遍!”
雙潔也是點背,老夫人正好在古雅那裡沒能抖起威風來,心裡不痛快呢,雙潔這一叫,就撞到槍口上了,老夫人正好把氣撒到雙潔身上,以此來彰顯她在國公府的威信。
她一個做長輩的,一個國公府的老祖宗級別的人物,竟然沒有被古雅這個未來的孫子媳婦奉承,簡直是有失顏面。
今天若是不在古雅面前樹立起無上的威嚴,將來她如何能降服這樣一個孫媳婦?
“是,祖母。”雙潔哭喪著臉,低頭稱是。
她一個庶女,是沒有膽量和老夫人叫板的。
她的日子,其實還沒有以前定國公,也就是她親爹,沒回來之前好過。
那時候韓嘯小,叮叮小,定國公又常年不在家,老夫人在府裡是呼風喚雨的,如今不同了,韓嘯大了,叮叮也大了,定國公又對這對兒女格外的看重,看重程度是遠遠高於她和雙華的,所以,雙潔和雙華的日子,遠不如以前吃香,最起碼,她們是不敢象小時候那樣,欺負叮叮了,只能巴結恭維。
古雅神色高傲的看著這一切,彷彿明白老夫人有殺雞駭猴的意思,是做給她看的,於是嘴角一挑,說道:“早就聽聞老夫人最是注重規矩禮數了,如今一見,果然不假。”
老夫人聽了古雅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覺得自己震懾住了古雅,於是說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