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地聲音從頭頂傳來,雪花一愣,什麼疼不疼?
疑惑地抬頭,看向那雙黝黑的眼睛——
“轟!”地一下,雪花腦中炸開了一道雷,雷得她不要不要的。
她特麼終於還是聽到了最為狗血的那句話。
“你、你……”雪花臉漲得通紅,嬌嗔地瞪了韓嘯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還疼?不是給你留下藥了嗎?”韓嘯一皺眉。
“你還說!”雪花惱怒地捶了韓嘯一下,“你從哪兒弄來的藥?”
雪花雖然問出了口,心中卻是有不好的預感。
韓嘯一個大男人,從哪兒弄來的向女人四處摸的藥膏,這個問題的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不過,雪花仍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是韓嘯無意中得到的,不是專門給她要來的。
“是顧叔配製的。”
韓嘯一句話,雪花的臉如同火燒。
“你找顧叔要這種藥?”粉拳又捶了一下銅牆鐵壁,給人家撓了回癢癢。
沒辦法,雪花真是快羞死了。
“不是,是紫影給的。”韓嘯又扔出了一磅重彈。
“咳咳……”雪花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紫影給你這種藥?”
雪花的聲調不由地拔高,眼睛也瞪圓了。
紫影一個姑娘家,給韓嘯一個大男人這種藥?
韓嘯看著雪花的樣子,有點不明所以。
“紫影說這種藥效果很好,她……咳咳……”韓嘯也被下面要說的話嗆了一下,“她說……她用著挺管用的。”
“她用了?”雪花這次的聲調不僅是拔高那麼單純了。
“她……”韓嘯猛然明白了過來,雪花可能還不知道紫影已經和顧賢成親的事兒,立刻對紫影改了稱呼,“就是顧嬸要用,所以顧叔才專門配製的。”
顧嬸?雪花一愣,隨即想了起來,這個稱呼還是她先改的。
“你的意思是說,顧叔和顧嬸已經洞房了?”雪花有點不敢置信地問道。
“嗯,和我們是一天,不過他們是白天洞房的。”
韓嘯一句話,雪花再次目瞪口呆。
這個、人真是不可貌相呀!
想顧賢是多麼的一副斯文儒雅,飄逸淡然的中年美大叔形象,並且,不時的還會露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想不到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連晚上都等不及,白天就把人家一個姑娘給吃了。
雪花由衷的感嘆。
韓嘯看著雪花那副吃驚的樣子,親了親她的額頭,“藥還有嗎?要不我再去給你要點來?”
“不用!”雪花立刻回神。
笑話,若真的讓韓嘯去要藥,人家還不知道會怎麼想他們那晚的事兒呢?都這麼多天了還沒好,說不定她兩天下不來床……
對了,她兩天下不來床的事兒,還沒找某人算賬呢。
雪花想起這一茬來,立刻繃起了臉,戳著韓嘯的心口道“你就知道要藥,你怎麼不知道當時輕一點?”
雪花說著,臉卻先羞紅了。
貌似是她一直纏著韓嘯不放的。
“是我不對,是我孟浪了。”韓嘯倒是很大度地承認錯誤,親了親雪花的發頂,“下次,我會輕些的。”
下次?你還想下次?
她現在一想起來還害怕好不好?
不過,心中好像也有小鹿亂跳。
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那個、那晚,應該是那個臭道士給我下了藥,我才……”雪花有些磕巴地想要洗白自己。
“我知道,道長是好意。”韓嘯低聲打斷了雪花的話。
“什麼好意?好意會給別人下媚藥?”雪花不服氣地反駁道。
當然,內心裡雪花知道,老道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不過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以後你再來月事兒就不會那麼疼了,也不用天天喝藥了。”
韓嘯的這一句話,立刻把雪花對老道滿腔的怒氣都化解了。
自從初潮之後,每次的月事就是她的災難日,而那苦死人的藥,更是讓雪花一想起來,嘴裡就發苦。
好了,她現在終於可以擺脫那一切了。
雪花突然覺得前景是一片陽光燦爛。
怪不得自從那晚後,她就感覺身上一直暖洋洋的,那種深入骨髓的冷意再也感覺不到了,原來她身上的寒毒已經沒了,雪花終於露出了一個傾豔絕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