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手伸到半路,還沒碰上纖腰,又收了回去,畢竟,這還當著人家姨母和姨夫呢不是,她怎麼也要保持住形象。
雖然現在靖王爺明面上是給她撐腰,其實也不過是想看看韓嘯吃癟罷了。
對於靖王爺和韓嘯之間那微妙的關係,雪花是門清。
雪花知道,靖王夫妻名義上是她的義父、義母,可說白了,那都是為了韓嘯,是為了韓嘯才特意抬高她的身份的。
身份這個東西,雪花不貪慕,但也不想裝清高,有了她也不會向外推,畢竟,能帶來許多便利,不欺負人,但可以防止被人欺負。
韓嘯一看雪花的架勢,就知道雪花又有了某些心思,不由地有些頭疼。
他本想等晚上人少了再好好跟她說說話的,當然,主要是好好的把人摟一摟,抱一抱,不過,看這情形,他要不先安撫好了這個小女人,下面的事兒也沒法談了。
“岳父,岳母,我和雪雪有話要說,親事的具體事宜我們稍後再議。”
“哦,你們去吧。”李達很痛快地擺手放人。
自家女兒自己知道,一向是個有主意的,這個女婿肯定惹了女兒了,還是先把女兒哄好了再說吧。
韓嘯站起來向雪花走了過去。
雪花想了想,有些事兒確實要揹著人說,所以轉身帶著韓嘯向內室走。
靖王爺看著雪花和韓嘯的背影,大失所望。
靖王妃則是看著自家王爺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不住嘴角翹了起來。
雪花面上很平靜,神情也很有氣勢,甚至可以說是雄赳赳、氣昂昂,可是聽著身後那沉穩的腳步聲,心卻不由地加快了跳動。
她甚至能覺察到身後那個男人的喘氣聲,甚至覺得那撥出的氣浪,伴著陣陣灼熱由後面撲來,掃過她的髮絲,耳尖,頸項,雪花的臉上不可控制的湧上了紅暈。
雪花故作鎮定地推開內室的門走了進去,然後,門被輕輕合攏的聲音傳了過來。
雪花的心一陣狂跳,腳底有些輕飄,但仍強忍著,想著向屋裡多走幾步,和韓嘯拉開距離,然而,沒走一步就被人猛地向後拉去,瞬間跌入了一個強健的懷抱裡。
“啊……”低低地呼聲剛一出口,就被人堵住了嘴。
狂猛濃烈的男性氣息鋪面而來,帶著一絲急躁地薄唇略顯粗暴地撬開了緊閉的貝齒,狠狠地輾轉吮吸。
雪花的腦袋中瞬間竄過一道電流,把她掙扎的動作打斷了,她不知道,原來她竟是如此的想念這個懷抱,想念這個人。
不知不覺地,雪花的意識變得模糊,完全淪陷在了韓嘯鋪天蓋地的情感之下。
雙臂圈上身前人的頸項,臻首後仰,輕合了眼簾,完完全全地放開自己,徹底接納檀口中狂猛的掠奪。
韓嘯狠狠地吻著懷裡的小女人,大手更是在那仍太纖弱的後背上游移,恨不得把人揉搓到骨子裡。
“族長,開祠堂告慰李氏祖先的時辰快到了,您看……”
大嗓門地說話聲及腳步聲從窗臺前匆匆而過,雪花立刻清醒過來。
這是在她們家,是在窗前隨時有人經過,院子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地方。
這要是被人向屋裡看一眼,那還了得?
雖然是隔著綃紗的窗子,不是透明的,但若是仔細瞅,還是能看到屋內隱隱的人影的。
雪花連忙掙扎著搖晃腦袋,想從韓嘯嘴裡逃脫,韓嘯又狠狠地親了一口,這才放開雪花。
雪花喘了幾口氣,覺得這樣也不行,就想著從韓嘯懷裡掙脫出來,兩人保持距離。
“別動,讓爺抱一會兒。”
韓嘯的聲音低沉暗啞,摟著雪花的鐵臂更是絲毫不動。
雪花聽出了那聲音裡壓抑的感情,心中一軟,停了下來,頭伏在韓嘯的胸前,聽著那狂烈地心跳聲,心中一片平靜。
韓嘯的心跳聲漸漸平穩,雪花開始找後賬。
雪花張了張嘴,然後,她發現,她不知道該怎麼找這個後賬。
雪崩前的事兒,並沒有出結果,就被雪崩打斷了,而韓嘯迎著雪崩向她奔來了是真的。
雪崩後的事兒,韓嘯的歉疚、韓嘯的後悔、韓嘯的自責、韓嘯的隱忍、韓嘯的傷痛,韓嘯在谷中對她所做的,她能感受到,她相信,韓嘯當時並沒有捨棄她,那麼,她能找的後賬就只剩下某人吃幹抹淨,一句話不說就走的事兒了?
可是,這事兒她該怎麼張口?
“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