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過去撿起了地上水紅的裡衣,繡鴛鴦交頸的肚兜……
嗯?這是什麼?
韓嘯看著手上幾塊布塊圍成的一個小內內,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雪花捶了捶腿,一抬頭——
“爺,那個、那個東西你放衣服裡面就行了,呵呵……”雪花乾笑一聲,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
她怎麼忘了她親手縫製的情趣小內內,本來是想you惑某人的,結果沒登場,就被某人直接扒了下去,扔到了床外面。
韓嘯看了雪花一眼,沒說什麼,直接把地上的衣服隨手扔到了床上,走過去把門開啟。
煙霞和籠月趕緊走了進來,兩個人直奔雪花。
在煙霞和籠月身後,還跟著進來了幾個丫頭,有生臉的有熟臉的。
熟臉的有端水盆的,有拿帕子,皂角的,牙鹽的……
生臉的則是直接向著韓嘯而去。
雪花的臉沉了下來。
雖然明知道大戶人家的規矩,男人都有丫頭隨身伺候,但她不可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碰,即便是穿衣洗漱。
韓嘯一皺眉,對著那幾個丫頭沉聲道:“去伺候夫人。”
說完,自行走到了隔間裡去洗漱了。
雪花的臉色大好,一時間晴空萬里。
哼,算你識趣!
煙霞和籠月看著自見姑娘這個樣子,眼裡閃過一絲擔心。
雪花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向屏風後走去。
煙霞和籠月看了一眼亂七八糟的床,臉色些微發紅。
煙霞的眼睛無意中掠過床上雪白的元帕,猛然想起了她家姑娘已經……
“姑娘!”煙霞猛地叫了一聲,一臉的驚慌。
這元帕可是關係到姑娘一輩子名節的事兒。
雪花隨著煙霞的眼睛向床上看去,立刻明白了過來。
要命!她怎麼把這件事兒忘了?
主僕三人迅速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雪花故作鎮定地道:“你們都先退下吧。”
屋裡的丫頭俱是一怔,這還沒服伺呢,怎麼就都退下去?
雪花知道大戶人家的規矩,所以陪嫁丫頭帶了八個。
煙霞和籠月是兩個大丫頭,以後就是一等丫頭,還有兩個丫頭,秋菱、秋菊,算做了二等丫頭,四個小丫頭,小草、小葉、小梅、小竹,算三等丫頭。
秋菱、秋菊聽了雪花的吩咐,立刻端著銅盆退了出去,然後屋裡就剩下另外四個雪花不認識的丫頭了。
“夫人叫你們退下去。”煙霞口氣嚴厲地道。
幾個丫頭聞言,一躬身,彎腰退了出去。
不過,有一個大眼,瓜子臉,穿淺綠比甲的丫頭,向床上掃了一眼。
雪花一屁股做到了床上,“煙霞,拿剪刀來。”
“姑娘?”
“快,再晚就來不及了。”雪花伸出了自己的手腕,著急地道。
為今之計只有用她胳膊上的血對付一下了。
“在幹嘛?”韓嘯走了出來,沉聲問道。
“爺,這個東西……”雪花苦著臉,抖了抖雪白的帕子。
韓嘯眸光閃了閃,走到床邊,從床頭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雪花眼前一亮,知道韓嘯早有準備。
“世子爺,夫人,老奴奉老夫人之命,來給世子爺和夫人請安了。”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略顯蒼老但有中氣十足的聲音。
“啊!”雪花低呼一聲,手一抖,差點把剛從韓嘯手裡拿過來的瓷瓶摔地上。
這明顯是老夫人派來收元帕的人。
“煙霞,快去,無論如何要把人先拖住,不許進來。”雪花低聲吩咐道。
煙霞深吸了一口氣,一臉鎮定地走了出去。
“嬤嬤辛苦了,還勞您老人家親自跑一趟,您老先坐下喝杯茶,這茶可是王妃娘娘賞給我們夫人的,是從宮裡的太后娘娘那兒得來的……”
煙霞的聲音清脆悅耳,張嘴就先把靖王妃和太后給搬了出來。
雪花暗暗點了點頭,七手八腳地把瓶子裡的東西倒了出來。
暗紅色的液體染到雪白的帕子上,暈出一朵鮮豔的花。
“噗!噗!”雪花對著那朵花就開始吹氣。
這溼乎乎的決不能拿出去。
籠月的嘴角抽了抽,自己姑娘在爺面前也太不注意形象了。
“夫人,奴婢來吧。”籠月連忙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