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站在定國公的身後,而是坐在一旁等著受韓嘯和自己的敬茶了。
看來這個女人的身份,很是蹊蹺呀。
“你們兩個也不知道羞,竟然和一個晚輩拈酸吃醋的,傳出去也不怕外人笑話。”老夫人樂呵呵的說道。
聽了老夫人的話,雪花心中愈感奇怪,看來在府中混得如魚得水的,並不是只有二夫人一人呀,而且,老夫人還如此的把那個女人當成了自己的長輩,這對於一向注重規矩的老夫人來說,那個女人的身份,的確有來頭。
老夫人的話當然引來了二夫人和那個女人暗含討好的笑聲。
“娘可不要出去揭媳婦的短,否則媳婦真是沒臉見人了。”二夫人笑著說道。
“你還知道沒臉呀,看等明年你有了兒媳婦,你會不會和自己的兒媳婦爭風吃醋?”
老夫人的話音一落,雪花明顯感覺到二夫人的神色一滯,不過,須臾功夫就又恢復了正常。
雪花暗自一嘆,這就是親孃和繼母的區別呀。
老夫人彷彿也察覺到了二夫人的不自在,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雪花說道:“祖母年紀大了,這一輩子也沒什麼願望了,如今只盼著你早日為國公府開枝散葉,只盼著府中人丁興旺,子孫眾多。”
雪花聽了老夫人的話,適時的滿臉羞澀的低下了頭。
韓嘯的神色一僵,眼中閃過晦暗難明的光。
“老夫人放心,明年您肯定能抱上重孫的。”定國公身後的女人,滿是討好地說道。
“就是,國公府有您這個老祖宗坐鎮,就連送子菩薩也會把座前的童子先送到我們家的。”二夫人也附和地道。
老夫人滿臉喜慶,很是高興的露出了笑容。
雪花伸手接過老夫人遞過來的妝花匣子時,沒有忽略老夫人的目光從她的頭上一閃而過,也沒有忽略老夫人目光中驀然露出的驚詫和複雜。
雪花相信,老夫人應該是才剛發現她頭上戴得鸞鳥銜珠大步搖。
說什麼首飾能搶了人的光芒,雪花對這句話很是贊同,但用在她自己身上,她不贊同。
雪花毫不自戀的認為,老夫人的反應就是最好的例證,否則,她一進門,老夫人就應該首先發現了她頭上的步搖,發現了搶了她的風采的東西,而不是直到現在才發現。
同樣的,雪花也把自己親手做的鞋襪孝敬給了老夫人。
一時敬茶完畢,韓嘯和雪花紛紛站了起來。
雪花又上前正式拜見了二老爺韓橫和二夫人王氏,然後得了二夫人給的一副赤金絞絲蝦鐲。
隨後就是和叮叮等人的見禮,府中因為韓嘯是長兄,所以雪花下面是一溜的小姑子,小叔子。
雪花給叮叮姐妹及沈落雁準備的是香囊扇墜等物,給二房的三個小叔子準備的是文房四寶。
雪花覺得,定國公府人口還倒真不算多,比起其他的一些高門大戶,算是人口簡單的了。
雪花暗自慶幸,還是人口簡單好呀,韓嘯是長子嫡孫,這個家早晚要交到自己的手上,人少事兒少,所以還是人少好。
老夫人要是知道雪花心裡是這樣想的,估計會氣壞的。
一時見禮完畢,不論真真假假,各自臉上都滿是笑意。
“好了,傳膳吧。”老夫人的聲音中又有了一股威嚴。
“祖母,孫兒想先去祭拜我娘,然後再用早飯。”
韓嘯的話音一落,老夫人的臉色一變。
不過,不待老夫人回答,定國公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帶著你媳婦先去給你娘敬茶,然後再回來吃飯吧。”
老夫人看了定國公韓縱一眼,沒說什麼,有些疲憊的對著韓嘯和雪花揮了揮手。
走出老夫人的院子,韓嘯看著雪花,說道:“能走嗎?要不還坐軟轎去吧?”
雪花臉一紅,嗔了韓嘯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我們走慢些就好。”
去給韓嘯的亡母上香敬茶,當然要走著去才能顯示誠意。
不過,雪花也暗自慶幸,幸虧丫頭們都遠遠的在後面跟著,聽不見兩人說話,否則她都不知道臉要往哪兒擱。
韓嘯看著靚麗如花的妻子,深邃的眸子中柔光一片,步子不由放得很慢。
兩人在晨曦中慢慢走著,經過層層院落,花園亭臺,滿目都是秋的顏色,不復奼紫嫣紅之色,但是因為身邊有著這樣一個高大的男人,雪花並沒有感到那種深秋的蕭瑟之氣,反而心中滿滿的都是暖意。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