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雪花的不安,伸手輕輕捏了捏雪花的小手。
雪花抬頭對著韓嘯燦然一笑。
“世子爺,郡主,皇上宣召。”同晉帝身邊的太監總管胡公公,推門從御書房內走了出來,躬身對韓嘯和雪花說道。
兩人互望一眼,雪花伸手給韓嘯抻了抻衣領,韓嘯扶了扶雪花鬢邊的一朵珠花,然後一起向御書房內走去。
胡公公在後面看著一對璧人的背影,不得不感嘆,這位世子爺自己從沒見他笑過,每次進宮都是冷著一張臉,連面對皇上都沒緩和過神色,可是現在面對這位新晉的郡主,竟然是一副柔情滿溢的模樣。
這也難怪他會為了郡主,做出了那等惹怒皇上的事兒。
胡公公在後面心下唏噓不已,韓嘯和雪花卻已經雙雙跪倒在了御書房中。
“臣,韓嘯攜妻子拜見皇上。”韓嘯朗聲道。
韓嘯既然一開口就把雪花的身份擺在了同晉帝面前,雪花索性只是跪著不開口了。
她本來是想已郡主的身份跪拜謝恩的,其實她和韓嘯進宮謝恩也是因為她的郡主身份,若是隻是一個世子夫人的身份,是不用進宮叩謝皇上的。
她身為內眷,最多隻拜謝一下太后也就是了。
不過,現在她是皇上親封的異姓郡主,受封時沒有進宮謝恩,如今進京了,無論如何都要謝恩的,更何況她成親時,皇上賞賜了大批的東西。
可是現在韓嘯一開口,就把雪花的身份定為了一個世子夫人,雪花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絕對不會和自家男人唱反調,絕對秉持著“夫唱婦隨”的原則。
同晉帝聽了韓嘯的話微微一皺眉,沒有出聲。
胡公公躬身走到皇上身後,小心的伺候著,心裡卻為韓嘯捏了一把汗。
本該是郡主謝恩,如今卻本末倒置,郡主只是以一個世子妻子的身份,隨夫進宮的。
如此一來,反而讓皇上難以開口了。
皇上對於一個臣子的內眷,當然不能說什麼。
胡公公低眉垂目,眼裡閃過一道精光,暗自嘆了一口氣。
這時,同晉帝眉梢一挑,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淡淡地道:“免禮,平身。”
“謝皇上。”韓嘯沉聲道。
韓嘯和雪花雙雙站起,雪花仍是一言不發。
同晉帝坐在御案後,輕輕抹動手裡的白玉龍紋小茶盞,然後微微低頭,啜了一小口,這才說道:“賜坐!”
胡公公一聽,連忙搬了兩個雕雙龍戲珠的金絲楠木方凳放到了一旁。
雪花低垂著頭,跟隨著韓嘯的動作,但又比韓嘯錯後半步,慢了半拍,然後在韓嘯落座後,規規矩矩的虛坐到了凳子上。
雪花把一個唯自家夫君之命是從,謹守本分,恭敬自謙,小心翼翼的新媳婦模樣演繹得淋漓盡致。
同晉帝臉上仍是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但雪花和韓嘯的動作,卻一絲不落的進了他的眼裡。
雪花其實頭皮有些發麻,頭頂上時而掠過一道凌厲的目光,她還是能感覺到的。
韓嘯仍是冷著一張臉,面對君王,也沒有什麼變化。
“聽聞世子和郡主大婚之時,整個青河的百姓都趕到了郡主祠,一起叩拜,恭賀郡主大喜。”
同晉帝淡淡的一句話,雪花卻是心中大驚。
什麼意思?
縱觀歷史規律,一個人聲望太高不是好事兒呀,易招禍端。
特別是在這個以天子為天的時代,自己在青河的聲望若是連皇上都高過了,那個、會不會引來猜忌?
雪花暗自皺眉,自己雖然是女子,沒有“功高震主”之嫌,可是自己的男人和公爹卻有此之嫌呀。
更何況,自己還兼有靖王義女之名,而靖王爺還和韓嘯有扯不清的關係,這個貌似真的不是太好呀。
“承蒙皇上之恩,給內子建了郡主祠,百姓叩拜,感念的是天恩。”
韓嘯冷冷的一句話,雪花如同醍醐灌頂,瞬間明白了。
對於帝王,你只要把什麼好事兒都往他身上拾掇就行了。
任何功績都是因為皇恩浩蕩才得來的,任何人的成就都是皇上給的機會。
閒著沒事兒,只要大表忠心就對了。
有了這一層認知,雪花心下大定。
話說,韓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竟然也深諳此門道,雪花對此,大表驚奇。
雪花一時間,對於自家男人有了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隨即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