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低聲道:“爺,祖母好像不高興了。”
誠然,他們從韓瑚住的暖閣中出來時,老夫人已經沉了臉色。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臉色不變,沉聲道:“祖母年紀大了,你多擔待她一些。”
臥槽!不得不說,雪花最不愛聽的,就是這句話。
“爺,祖母若是硬要讓我想辦法救姑丈,你覺得我該擔待她,順著她嗎?”雪花語氣有些尖銳的道。
韓嘯一皺眉,大手攬住了雪花的腰,“爺不是那個意思,你別亂想。”
“那你是什麼意思?”雪花嘟著嘴,不依不饒的道。
韓嘯停住腳步,看向雪花,深邃的眸子,如同夜空中的繁星,撒落到雪花的眼睛裡。
“爺知道祖母對你有些成見,可是顧叔說了,祖母的身子雖然看似好了,但是經不起事情了,否則……”
韓嘯說到這兒,頓了一下,眼裡流露出一絲悲傷,轉而繼續道:“這次姑丈的事兒,祖母撐到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易了,所以,你若是不喜歡,就仍象以前似的,除了初一、十五去給祖母請安,其餘時間就呆在玉香苑裡做些喜歡的事兒,或是去姨母、岳母家走走都行。”
雪花對於韓嘯的這個說法,倒是還能接受。
其實,她也知道,老夫人再如何對待她,她以後也應該採取躲的姿態比較好,不能象以前似的了。
韓嘯剛才的話雖然沒有明說,雪花也明白,老夫人若是再一受刺激,沒準就會立刻中風,那時候,恐怕顧賢醫術再高,也沒有辦法了。
而老夫人若是因為被她氣得中了風,那時候可就賴上她了。
所以,雪花決定,以後要儘量避其鋒芒。
這和在現代,兩家打架,一家站出來了一個病病怏怏的老人,另一家大都會偃旗息鼓,是一個道理。
沒辦法,誰讓那老人家一不小心她就能躺地上,一命嗚呼?
這個道理,雪花很明白。
話說,上次老夫人中風,沒有人說是被她導演的那出裝神弄鬼的戲碼給嚇的,雪花就已經很慶幸了。
而且,能不去松鶴堂,她更高興。
“那麼姑丈的事兒……”雪花看著韓嘯,遲疑的道。
韓嘯知道雪花明白了他的意思,攬著雪花繼續往前走。
“姑丈的事兒,你萬不可插手!”
“哦,我知道了。”雪花乖乖應聲。
她本來也沒打算插手,好不好?
沈從文是她什麼人?在雪花看來,純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個大貪官罷了。
再說了,沈從文的案子,是同晉帝下旨查辦的,是席莫寒經的手,她有什麼本事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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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玉香苑,雪花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吃了些東西,然後拉著韓嘯,直奔叮叮的住處而去。
叮叮住的地方,不大,但是很精緻。
雪花一踏進院子,就聞到了一股中藥味。
好吧,她剛在松鶴堂就聞了半天這種味,現在又到這兒來聞了。
香草和碧荷聽到小丫頭的稟報,連忙快步走出來,給韓嘯和雪花打簾子。
走進屋子裡,藥味更濃了。
不過,當雪花踏進叮叮的臥房裡後,反而沒有藥味了。
“哥哥!嫂子!”叮叮一見韓嘯和雪花,立刻就從床上跳了下來。
雪花一瞪眼,“躺回去!”
叮叮一撇嘴,“這裡又沒有外人,裝什麼裝?”
雪花走過去,把叮叮按到床上,點著她的額頭,重重的道:“什麼裝不裝的,別忘了,你是真的生病了!”
“我……”叮叮剛要反駁,雪花一個眼神橫過去,叮叮立刻住了嘴。
“你知不知道,你這不是普通的裝病,一個不好,就是欺君之罪!”雪花恨鐵不成鋼的道。
“嫂子,我不明白,不是早就說好了我參加選秀只是走個過場嗎?怎麼忽然之間又讓我裝病,不參加了?”叮叮疑惑的問道。
雪花聽了叮叮的話,看了韓嘯一眼。
她不知道,這事兒的厲害關係,能不能跟叮叮說?
叮叮一直養在深閨,並沒有經歷過什麼事兒,和她說實話,怕會嚇到她。
不和她說實話,這事幹系重大,一不小心,走漏了風聲,那也不是鬧著玩兒的。
韓嘯眉心微攏,沉聲道:“這件事兒是哥哥沒有安排好,所以,你不要參加了。”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