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說的對,犬子就是該教訓。”忠勇伯聽到老王爺如此說,立刻連聲附和。
老王爺被銀花一拉,再聽忠勇伯一說,反應了過來,他貌似不該這麼說。
於是,老王爺把眼一瞪,對著忠勇伯開噴,“對什麼對?我教訓孫女婿,管你什麼事?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輩子碌碌無為,只靠著祖宗餘蔭過日子。”
老王爺把忠勇伯說的老臉通紅,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他這一家之長,一府之主,今天可是當著全府人的面,徹底的尊嚴掃地了。
“還有你們、你們……”
老王爺說著,用手指著院子裡的蘇明遠等人,“一個個的只知道吃喝玩樂,正事不幹,沒事還帶著挑撥是非!”
老王爺指到誰,誰就縮縮脖子,向後靠靠,更有心虛的偷偷抹抹冷汗。
比如,蘇明軒的大哥,蘇明遠。
雖然蘇明遠拼命向後抽,想降低存在感,可是老王爺還是盯上了他,重重的哼了一聲,“你作為忠勇伯府的長子嫡孫,自己不學無術,卻還妒賢嫉能,嫉妒你兄弟將來襲爵,所以故意挑撥是非,引起你母親對你弟弟夫妻的不滿,想借此拆散你弟弟夫妻,達到你能重新襲爵的目的,你的這點小伎倆,能瞞得過本王的眼睛嗎?”
老王爺一席話,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蘇明遠夫妻的身上。
“遠兒,遠兒媳婦,這是不是真的?”王氏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不過,她也被老王爺提醒了。
怪不得遠兒媳婦天天和她講外面的流言,話裡話外的說軒兒媳婦不乾淨,將來蘇家的血脈怕是給混淆了。
她若不是聽了這些話,至於天天找軒兒媳婦的毛病嗎?
“娘,當然不是。”蘇明遠的媳婦急急的道。
“娘,您別聽這個老頭胡說!”蘇明遠一著急,又踩了老王爺的地雷。
“兔崽子,你說什麼?”老王爺立刻雙眼圓瞪,舉起了手裡的燒火棍。
蘇明遠下意識的就抱起了腦袋。
蘇明軒畢竟是狀元出身,老王爺這番話一說完,立刻明白了事情的根源。
“爹、娘,兒子今天有話要說。”蘇明軒一臉沉痛的一撩衣袍,跪到了地上。
既然是區區一個爵位讓媳婦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他要這爵位何用?
“爹、娘,這爵位你們還是傳給大哥吧。”蘇明軒朗聲道:“當今聖上英明,目光如炬,兒子憑自己的能力,將來也能在朝堂上也能佔有一席之地。”
“好!有志氣!這才象我的孫女婿。”老王爺揮舞著手裡的棍子,大聲道:“區區一個爵位,算個屁呀。”說完,滿臉的不屑。
聽了老王爺的話,院子裡的人心裡一起吐槽,您堂堂一個王爺,當然看不上一個伯爺的爵位。
不等忠勇伯說話,老王爺眼珠轉了轉,嘿嘿冷笑兩聲,繼續道:“爵位若是傳給那等不學無術之人,嗯,這爵位也到頭了,保不保得住就難說了,畢竟這等人襲爵,實在有辱大燕的聲威,叫外邦以為我大燕的勳貴,都是這樣庸俗敗類,嘖嘖嘖,皇上英明,斷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老王爺的話說完了,蘇明遠的心裡是哇涼哇涼的。
大燕的活祖宗發了這樣的話,皇上絕不會同意他襲爵了。
忠勇伯聽了老王爺的話,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臉一沉,大聲道:“今天當著全府人的面,我正式宣佈,以後這爵位就由軒兒來承襲,誰有異議,逐出蘇家!”
“爹,我不……”
蘇明軒剛一張嘴,就被忠勇語重心長的伯打斷了。
“軒兒,這個爵位你必須要襲,你是蘇家的子孫,事關整個蘇家的興衰,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爹知道,今天你媳婦因此受了委屈,爹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
忠勇伯說完,轉頭對蘇明遠道:“你們夫妻整天無所事事,只知道挑弄是非,罰你們閉門思過半年,不得出自己的院子半步!”
“半年?爹……”
“閉嘴!”
忠勇伯凌厲的一個眼光看過去,蘇明遠訕訕的閉上了嘴。
“至於你——”忠勇伯又看向了王氏,“你身為當家主母,竟然是非不分,完全失了一個主母的風範,以後就在靜思齋好好禮佛吧。”
“老爺?!”王氏如遭雷擊,淒厲的叫了一聲。
“你還嫌惹得禍不夠大嗎?”忠勇伯瞪著王氏怒喝道:“你再不知悔改,這個家就毀在你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