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訕訕的停住了腳。
忠勇伯見王氏仍然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由的深深後悔,自己當年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鼠目寸光的媳婦?
“你知不知道,那青河郡主不僅砸了一個郡主的屋子,更是跑去把明王府給砸了!”
忠勇伯說完,沒控制住,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王氏這次顧不得忠勇伯呲牙咧嘴的樣子了,嚇了一跳。
人家連王府都敢砸,要是砸他們一個伯府,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雪花砸明王府這事兒雖然傳得很快,但在沒網路,沒媒體的時代,只靠口口相傳,還是需要點時間的,所以,這事兒王氏還真不知道。
不過,王氏還抱著一絲希望,“明王府能善罷甘休嗎?”
忠勇伯看著王氏這個樣子,氣得青筋直跳,“是青河郡主不善罷甘休!青河郡主砸完了明王府就跑去告御狀了,結果皇上……”
“皇上怎麼處置的?”王氏雖然看著忠勇伯的樣子,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還是著急的問道。
“皇上把明王貶為郡王了!”
忠勇伯說完長嘆了一口氣,他在衙門裡一聽到這個訊息,就急忙往家趕。
這幾天自家女人就一直叨嘮外面瘋傳的閒言碎語,直說自己的兒媳婦恐怕也不乾淨,他雖然呵斥了幾句,但心裡也犯嘀咕,也就沒怎麼制止。
忠勇伯也知道王氏和銀花起了幾次衝突,王氏話裡話外的不僅說了雪花不貞,也說了銀花不潔,所以忠勇伯一聽說了雪花的所作所為,連忙跑回家來警告王氏,想叫王氏以後不許再口無遮攔,更不許再以此拿捏銀花,結果,他還是晚了一步,銀花已經被氣跑了。
王氏聽了忠勇伯的話,只覺得腿打哆嗦。
堂堂一個王爺,只因說了青河郡主幾句壞話,就被皇上說貶就給貶了,那她們伯府還不被一擼到底嗎?
“老爺,那現在怎麼辦?”王氏慌了神了。
忠勇伯狠狠的瞪了王氏一眼,站起身來道:“你現在和我一起去親家府上,把軒兒家的接回來。”
現在只有儘快把這件事解決了,千萬不能被青河郡主知道,否則……
忠勇伯看了看屋子裡的擺設,恐怕自家逃脫不了被砸的命運,而且,他家門前雖然沒有石獅子,可誰知道青河郡主會把大糞潑哪兒去呀?
還有那大門,他家的可比明王府的薄多了,定國公世子若是一掌拍下去,還不得拍個稀爛?
“這、這……”王氏聽了忠勇伯的話,眼露驚慌,吶吶的不敢說話。
“怎麼,你還覺得丟了婆婆的面子,不想去?”忠勇伯的火氣又上來了。
“不是,老爺。”王氏連忙擺了擺手,一橫心說道:“我聽丫頭們說,軒兒家的沒回孃家。”
“那去哪兒了?去了定國公府?”忠勇伯急聲道。
若真那樣,就難辦了。
他們家想悄無聲息的把這件事解決了,不驚動青河郡主,恐怕不行了。
“不是,是、是不見了。”王氏膽戰心驚的小聲說道。
“不見了?”忠勇伯高聲質問,沒太明白怎麼個意思。
王氏拿眼覷著忠勇伯,縮了縮脖子,“就是……軒兒家的從府裡跑出去後,不知道去哪兒了,到處都找不到人了。”
忠勇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兒媳婦是有了身子的人,對京城又不熟悉,這要出點事兒,有個三長兩短,青河郡主還不放把火,把他家給燒了?
燒了還是好的,恐怕……
忠勇伯不敢再想下去了,冷汗蹭蹭的往外冒。
這時,門外傳來了略帶驚慌的聲音,“啟稟老爺、夫人,二少奶奶回來了。”
忠勇伯和王氏一聽喜出望外,根本沒發覺下人的語調不對。
“蘇黑狗,你給我出來!”
院子中猛然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喝聲。
忠勇伯剛站起身子,一聽這個聲音,撲通一下又坐到了椅子上。
王氏沒看到忠勇伯的樣子,一聽這話,怒氣衝衝的就衝了出去。
“大膽!誰敢如此無理?給我打……”出去兩個字,王氏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忠勇伯一聲怒吼給打斷了。
“你給我住口!”
忠勇伯指著王氏怒氣衝衝的說完,連忙對院子裡站著的一個老頭露出了討好的笑。
“老王爺,哪陣風把您吹來了?真是令蓬蓽生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