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正起身下床。
他眯著眼睛問:“到時間了?”一邊摸起床頭的腕錶看時間。
夏明月將長髮用皮筋簡單的束起來。
“起來吧,我聽到外面有人已經出發了。”
韓霽風懶洋洋的“嗯”了聲,坐在那裡恍神,半晌沒有動彈。
夏明月洗了臉出來,見他仍坐在那裡沒有動彈,問他:“怎麼了?還很困麼?”
韓霽風淡淡說:“這就起來了。”
這才起身收拾行裝。
出來的時候空氣燥熱,撲面而來的還有一股鄉土氣息。棉服這個時候肯定穿不上,被夏明月裝在一個旅行包裡。不等背到背上,韓霽風胳膊長,一伸手已經拿了過去,告訴她:“跟著我。”
夏明月“嗯”了一聲,小心的跟上。
這個時候到處都是黑濛濛的,兩邊的風景即便藉著燈光也很難看清楚,模糊而朦朧的一團影。路兩側的樹枝枝蔓蔓地伸展著,經風一吹,婆娑如猛獸般張牙舞爪。
夏明月本來低著頭專心看腳下的路況,指腹微涼,一側手掌被韓霽風握在手裡。嗓音淡然如水:“害怕麼?”
她輕笑;“不怕。”
比走夜路更恐怖的事她都經歷過,膽子大得不可思議。夏明月自認有一分孤勇是其他人比不得的,可是聽到韓霽風這樣說,安全感油然而生。於是指腹緊收緊,終於不用再一心盯著腳下的路,只安心的跟著他的步伐就好。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漸漸的,夏明月沉寂起來,更多的只是的傾聽。
韓霽風突然停下來問她:“是不是累了?”
朦朧夜色裡夏明月搖頭說:“不累。”
“撒謊。”
“我怎麼撒謊了?”
韓霽風將她的手掌攤開,周身的氣溫隨著高度的增加已經開始下降,而她的掌心溼漉漉的。
“不累掌心上怎麼都是汗?”他嗓音輕淡,曲指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下,接著又說:“而且行動也越來越遲緩,你自己抬頭看看,別人都走到哪兒了。”
夏明月抬頭看去,的確和前方搖曳的燈火已經拉開一段距離。
之前只顧低頭看路,心思又在其他上面,竟沒有注意到。
被他揭穿了,只得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