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避之不及。兵馬司此番傷亡慘重; 足以堵住悠悠眾口,只是可惜了那幾百兒郎,枉死在小人手中。
大殿之上鴉雀無聲,宗親們左顧右盼; 無一不想暫退; 但瞄著聖上那漆黑的臉色,又誰都不敢妄動。
直到宮侍通傳,太子平安歸來,滿堂重臣親王才立時起身,朝大殿門口望去。
緩步走進來的儲君是沉穩、堅定的,那銳利的眼神完全不復往昔溫和的神色。他身後空無一人; 唯有衣衫上濺到的斑斑血跡昭示著他曾遭遇過什麼。
“兒臣見過父皇!”
“起。”
諸位小皇子立於御座下首前方,太子上殿之後,便一起行著揖禮,擱在往常,東宮首先要做的就是將人扶起,勿受多禮。
然而今日,太子恍若未見,直直走到御座下方,垂首站著。
“魏王何在?”
“府中。”
“這個孽畜,他倒是還有些膽魄。太子前去平叛,結果如何?”
“禁軍並未遭到反抗,五皇弟右腿重傷,此刻正在診治。”
“嗯?”
乾封帝不明白太子眼下要玩什麼花樣,趁此大好時機不是合該將魏王斬草除根才對嗎。
姚宏建已傳信回宮,西郊一如往常,並無調兵跡象。換句話說,鎮國公並沒有像十皇兒所講的那般率軍作亂。
魏王明擺著是被人構陷了,但他輸得不冤,府衛乃是何等重要的存在,居然被人滲透近半都未曾發覺,死了也活該!
不過,太子倒是一直出乎他的意料,青衣衛、兵馬司,這一遭遭的哪像平時清靜無為的模樣。
哼,也就是心不夠狠,繩子都栓在魏王脖子上了,臨了又鬆了手。
還有夏榔,那個老狐狸,乾封帝以為他這些年是真的放下了,沒成想壞心思憋在太子這呢,至法道觀,還真是個藏汙納垢之所!
“父皇容稟,今日喜隊行進途中突遭刺殺,不明黑衣人意圖屠戮我大朔皇室,已被兒臣身旁護衛就地正法。隨後五皇弟轄下府衛不知為何突然叛變,兵鋒倒轉,置兒臣與各位皇弟於險境。當時,五皇弟意圖破圍相救,但被暗箭所傷,不慎墜馬,現如今傷勢危重,恐日後身帶殘疾。”
“東城兵馬司於馳援途中遇伏,雖奮力拼殺,但傷亡慘重。兒臣無奈,只得調集朝陽門外禁軍暫駐魏王府,以看護五皇弟的安危。”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