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爺們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幾人躲在府門後面,扒著門縫往外打量。
“完了,完了,那幫武夫要打上門來了……”
“他們絕對是早有預謀,要不然怎麼會父親前腳入宮,他們緊跟著就動手了!”
“二哥呢,二哥為何不在府中,他到底去哪了?”
被幾個叔父拉扯著,蘇煜極為不耐,他腿指令碼就不便,這些人還一個勁地把他往外拖,什麼居心!
“父親有要務處理,阿七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行蹤。”就是知道也不會說,蘇煜想想趙秉安此刻肝腸寸斷的神情就忍不住的心花怒放,臉上的笑意差點都壓抑不住。
蘇家幾位爺對侄子這種大禍臨頭還不知所謂的表情極為不滿,可想想二哥的手段,他們彪出來的怒氣又生生壓了下去。
長房兩兄弟已經快要絕望了,他們不明白,趙家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反悔,他們已經計劃好,馬上就要動手了,再有幾天功夫,一定可以擊潰二房,給父親報仇,永安侯府不就想要蘇煜的命嗎,為什麼現在卻要上門拿他們呢。
府外被重兵團團包圍,蘇宅現在是一隻麻雀兒都飛不出去。趙秉安伯侄兩人驅馬趕到石獅身前,眉色冷硬的注視著這座偌大的府宅。
長長的火把將街面照的通亮,兵士步步逼近,整齊的步伐聲聽得蘇府內所有人心驚膽顫。
蘇煜瞄著門外的趙秉安,一股邪火頂上腦門,差點又要開門叫罵。蘇家幾位老爺瞧著外面那來著不善的架勢都慌了神,哪還敢放任這小子胡來,惡狠狠的將人摁下以後,趕緊將其塞回了二房那邊,這個侄子誠心擱這裹亂呢。
幾人面面相覷,攛著手踱著步,眼神時不時往長房兩個侄子身上瞄,他們不是不想救人,只是有心無力。
“破開府門,將回紇細作蘇煜捉拿歸案!”
既然要打臉,就不必再惺惺作態,今夜,他們伯侄倆就是要踐踏蘇家這塊牌匾,沒得商量!
“是!!!”
今夜出勤的是侯府打小養出來的鐵衛,對他們而言,趙秉安的話比聖旨還好使,這些人以往在北疆攻城略地都是家常便飯,如今破開一道小小的府門自是不在話下。
壓根就沒給蘇家人反應的時間,兵馬司話音未落就撞開了府宅大門,眾多兵士一齊湧了進去。趙秉安任由蘇家老少爺們愣在當場,眼睜睜看著這些滿身煞氣的武卒衝進了後宅。
“趙懷琰,你,你膽大包天!”後宅都是女眷,趙家叔侄倆沒有抄家的聖旨怎麼就敢往裡闖,蘇家老太太可是正一品誥命!
“本官依律辦案,還請幾位大人體諒。”
“蘇炯、蘇煥就在此處,你為何還要驚擾家眷,趙二,你真當我蘇家無人嗎?”
“哼,本官要傳喚的是蘇煜,關他二人何事,莫非,此二子也作奸犯科了?”
“蘇煜?阿七做了什麼值當你如此大動干戈?”蘇煜與趙秉安之間的恩怨他們都清楚,此番莫不是那小子有什麼把柄落在趙家伯侄手上,才給府上招來這無妄之災?
“大理寺收到實名舉報,光祿寺卿蘇澤衡之子蘇煜與回紇王室勾搭成奸,構陷我朝命官,損滅聖上天威,實乃十惡不赦之罪,本官要將人即刻抓拿歸案,誰敢阻攔包庇,必是與外邦奸佞有所勾結,一律帶回詔獄嚴審!”
“簡直是胡言亂語,我們蘇家歷經數朝,對大朔忠肝瀝膽,誰人不曉,你,你單憑一張那個嘴就想給我蘇家扣上私通外邦的罪名,休想!”
“是不是確有其事,審了就知道了。蘇煜何在,怎麼還沒將人帶出來?”
整座蘇宅被掀得人仰馬翻,蘇煜,他一早就被見勢不對的二房心腹死死護在院內,正往密道去的時候就被火速趕來的兵士團團包圍了。
趙秉安穿著一身髒汙的袍服,撥開人群,直面著被人攙扶的蘇煜。
“……我當初就該一刀殺了你。”
“起開。”蘇煜推開身前的護衛,看著趙秉安這落魄的模樣放肆的大笑,“趙秉安,你也有今天!”
“殺!一個不留。”
論單打獨鬥,蘇家二房這些暗殺高手都是頂頂難啃的硬骨頭,可面對軍陣強弩,再好的身手也都是白搭。
不肖片刻,蘇煜身邊所有人都被射成了篩子,趙秉安從身旁鐵衛手上接過一把刀,慢慢靠近這個倉惶的瘸子。
“住手,莫要傷我相公……”這裡已經靠近二房的地界,夏氏聽著外面的動靜心裡就沒安穩過,她只是想出門探探訊息,沒想到在自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