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諸事待明日本宮見過面之後再行商談。”嬤嬤話糙理不糙,嫡皇子沒有強硬的母家,在長成之前,風險太大了。孟氏現在恨不得扒開趙家族譜看看,還有哪個女郎待嫁,孟家要是能與永安侯府結成秦晉只好,那元澈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任人擺佈。
隔日清晨,趙秉安用力摁著太陽穴都不能止住一陣一陣的頭疼,他這酒量啊,真是再怎麼努力也練不上來。
洗漱完畢,趙秉安特意追問了太子的狀況,這位昨夜比他喝的還要多,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太子忍了這麼些年,早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了,昨夜對著趙秉安大倒苦水之後便心滿意足一番好睡,今兒鐘鼓一敲,便揣著封王的摺子上朝去了。
左右都是要封,那還不若擺出一個高姿態來。明誠說的對,對待小九、十一他們,就不能視作將來的對手,在他們野心還沒滋長的時候,總要先嚐試著拉攏。至少在情理上要佔據先機,東宮對諸皇子這麼大方,日後若是遭其敵對,乾封帝心裡也得有杆稱啊。
鳳儀殿內,趙秉安正在跪謝太子妃娘娘的賞賜,畢竟是外男,按理說趙秉安遠遠行過禮之後便該退下,但太子妃有意宣召,那入殿答話也不必過分忌諱。
“常聽殿下提起,說永安侯府的十公子文武兼備,才華橫溢,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娘娘謬讚,明誠愧不敢當。”
這應該是孟氏與趙秉安的“第一次”見面,兩人之間也不敢過分寒暄。
趙秉安暗地嘆了一口氣,出京一趟,怎麼回來到處都是爛攤子,好不容易伺候好了頂頭主子,現在還得伺候主子他婆娘,難不成自己就是天生勞碌命嗎。
孟氏來回打轉,話頭就在姻緣上面,趙秉安再覺不出味來,就白瞎了他那副玲瓏心肝。
“康來賢弟婚約未改,娘娘何以煩悶?”
“非是本宮苛刻,實是那龐家女,難堪為婦!”這都是客氣的說辭了,若非龐家與壽康宮關係匪淺,太子妃能把婚書糊在龐家誥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