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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的長女,不是她自誇,就後宅的段位能甩小五八條街,可惜嫁去了寧海侯府,又是宗婦,裡裡外外料理那一大家子的麻煩事,要不是女婿是個拎得清的,那還不知要吃多少苦。

老太太從前就看不慣三房在兒女教養上的態度,眼下瞧著五丫頭這做派更是不喜,訓誡的話憋在嘴邊再三咀嚼還是嚥了下去,她都半截入土了,再多嘴這幾句,恐怕兒子夫君那裡都討不了好。

老三是個孝順的不假,可這些年他跟老大之間的齷齪也沒少出,自個兒說的話已經不頂用了,老太太現在就想著維持住著平穩的局面就好。

至於老侯爺心裡惦記的那件事,除非她先閉眼,否則想都不必想,都是她九死一生生下來的,誰想讓他們兄弟三個同室操戈,她就先弄死誰,兒子當前,相公也得滾蛋!

老太太憋著一股氣,最近臉色都好看了幾分,她老人家現在已經想好了,她就和老侯爺死熬,看誰能撐到最後,只要她贏了,三個兒子永遠不會有分家那一天,至少在她昇天之前,誰也不能對誰動手。

四夫人一雙眼都快巴到門框上去了,她家十一都兩個多月沒見著面了,也不知是瘦了還是胖了,她有心往河北多發幾封信問問平安,可自家那個死鬼就惦記著秉安的鄉試,對自己的親生骨肉倒是不聞不問的。好在秉安是個有良心的,對十一是一頂一的好,這次結下關家的婚事,都靠他這個做兄長的出力,要知道,自從四爺被罷官之後,周氏是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就惦記自家兒子將來找不著好親事,現下總算鬆了口氣。

“深秋將至,這府上爺們的衣衫也該置辦起來了。我孃家最近從遼東販回來一批頂級的皮毛,裡面有一對雪狐絨,極是柔滑,待會讓姝丫頭帶回去,給兩個孫孫做套圍脖,冬日裡應景又保暖,實用的緊。”

“是嗎,這雪狐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給阿旦阿耒做圍脖是不是可惜了,要不還是留著給四叔縫個手袋吧。”

四房無事獻殷勤,趙映姝才不接招,孃家與關家那門婚事,最近都成了滿京上下的談資了,她是瞧不上四嬸這做派,表面嚷著對十一如何母子情深,結果呢,打小就沒在孩子的教養上操過一分心。十一從入學到娶妻,樁樁件件靠的都是三房的人脈。四叔也是,臉皮厚的能拿去築城牆,天天在家裡尋歡作樂,一點也不憂慮剩下幾個子女的婚事。聽說這次為了讓十一定親,他居然半個月之內就把老八老九的親事都給定下了,七丫頭居然被許給了寒門出身的六品主事做續絃,他可真是狠的下心豁得出去。

蔣氏暗地裡扯了扯閨女的袖子,三言兩語接過了妯娌的話頭。周家每年都往蔣家和三房上貢銀子,她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對四房的事從不多話。再說,十一從小也是在她跟前長大的,看著這孩子有個好前程,她心裡也高興。

侯府裡小一輩瞧不上四房的很多,但像趙映姝這麼敢明著甩臉子的還真沒有。長房對於府上養著老四一家累贅真的一點意見都沒有嗎,那當然不可能,如果條件允許,世子夫婦早把四房一家子踢出府了,單就省下四爺一人的開銷,就足以給庶女備一份嫁妝。不過老爺子還在,大家也就忍者憋著湊合過吧。

侯府上五位少爺一路快馬,卻在剛出東城的時候,就遙遙望見了自家鐵衛的戰旗。

趙秉安離家有四個月了,此刻一腔歸家的思緒佔據了整個心扉,五十匹軍馬,載著他從河北帶回來的所有人,一騎飄塵,將大部隊遠甩在後面,這偌大的動靜,也讓京中的有心人第一時間知道,永安侯府那小崽子回京了!

離別再相見,原本淡淡的兄弟情誼都平白濃烈了幾分。趙秉安難得全程笑臉,特意下馬與幾個堂兄親厚的抱了抱。

瞧著臉蛋紅撲撲的大侄子,趙秉安更是笑得開懷,雙手用力,一把將其託上了馬,隨後自己翻身上去,牢牢將這孩子圈在懷裡。

“走,十叔帶你回府!”

五十多軍騎,這動靜可不會小了去,趙秉安一行人剛剛到冼馬巷街口,就響起了漫天的鞭炮聲,直到趙秉安到了府門口,這劈哩叭啦的聲音還在繼續。

冼馬巷裡最近酸味飄的到處都是,老侯爺自從拿到趙秉安的喜報之後,那是隔三差五就要和鄰居與老友炫耀一番,尤其五爺在兩江政績斐然,不過半年的功夫,乾封帝就下了一道褒獎聖旨,順帶加賜了沈氏的誥命,這永安侯府三天兩頭的放炮,誰不羨慕嫉妒恨。

不少正準備偷溜出門的勳貴子弟,聽著永安侯府那邊又開始折騰了,狠狠的往府門外呸了口唾沫,然後悄悄溜回了院子,老實的捧著書本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