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簡直罪該萬剮!
這個世上最難控制的就是不長腦子的人,因為你永遠猜不透她能幹出什麼事來。
就如此刻,堂堂中宮皇后,竟在如此萬眾矚目的情況下直接開打,啪啪抽了長寧郡王兩巴掌。
乾封帝、內閣乃至文武百官一片靜謐,不知該作何反應。
柱國公與武成侯對視一眼,真是天賜良機!
“中宮失儀,不慈不忠!”
甭管長寧郡王幹了什麼,他名義上都還是乾封帝的皇子,夏皇后當眾施暴便是鐵板釘釘的不慈;而且身為皇后,職責就是養育皇嗣打理後宮,夏氏當著乾封帝的面僭越,足以視為不忠。
鐵河一系的武勳煽動百官言論,對天壇上的皇后發起攻擊,柱國公藉機引出已故的孝元烈皇后,認為聖上禮法上既已成先帝嫡子,那就該趁這次大典的時機為先後敕封太后尊榮。
武成侯甚至要求將現如今楚太后的名碟移到先後之下,嫡庶不可亂,聖上名義上已經不是楚太后之子,便不該逾矩太過。
柱國公、武成侯當著全天下的面將乾封帝以庶充嫡的醜事戳破,一時間天地啞聲,所有人望著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心裡俱是驚濤駭浪。
“若朕不答應呢?”
“那老臣也只能冒天下之大不韙,調兵死諫!”
圖窮匕見,繞了這麼大一圈,就是要反!
太廟之北傳來了嘹亮的號角聲,禁軍之中猛然冒出無數彎刀甲衛,這些人滿面塵土,一看就是剛從北疆調回來的精銳。
晉國公大力扯去身上的鬥牛服,露出掩在裡面的武備,他知道上面那位早有提防,可惜他今日豁出老命要做的可不是弒君。
鐵河軍團沒有向天壇發起任何猛烈的攻擊,相反,兩萬兵馬分散成數股外衝,將場面攪得是混亂不堪!
武成侯老當益壯,帶著心腹精銳數度衝擊宗室,將這班皇子龍孫駭得要死。
“不對,屯疆軍團為何還未現身。”
李卓凝眉掃過下面的亂局,這兵力根本合不上,“聖上,叛軍主力不在此處。”
突聞此言,內閣裡所有老狐狸都頓了一下,隨即不著聲色的掃了蘇袛銘一眼。
太廟殺聲震天,掩蓋了皇宮方向傳來的動靜,乾封帝仰頭眺望,不屑的勾起了唇角,難不成那些叛逆以為他會只把兵力貫注在太廟嗎,簡直愚蠢!
壽康宮外八層防線,兩萬禁軍,三萬金吾衛,那築的就是銅牆鐵……
“轟,轟,轟——”
第224章 四王弒君(下)
蘇澤衡從踏入官場開始就沒任過正職,蹲在欽天監擦完幾年星盤之後就調進了光祿寺; 隨後便憑著閣老之子的身份一路高歌猛進; 奪下了沒人要的光祿寺卿; 整整十二年; 受著司禮監與禮部的夾板氣。
宮內祭祀、朝政大典,光祿寺就是專職打雜的受氣包,若非蘇澤均不敢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欺壓胞弟,只怕光祿寺早就被宮中拖欠的白條給壓垮了。
不過,這座皇宮十餘年來一直對蘇澤衡開放著,每當他深夜裡回想起咸亨元年喪生在午門外的那些至友親朋,就會隔段時間往大內夾帶一些東西; 日積月累; 只怕蘇澤衡本人都不清楚他到底在六宮禁苑埋了多少黑火。
誠王額角緊繃; 轉頭回望著自己身後死傷慘重的兵馬,他還是將父皇看得太淺薄了,剛才若非蘇澤衡突燃利器,只怕他們就要全軍覆沒了。
“屯疆精銳尚存; 王爺不必喪氣。”
“先生說的是……”事到如今; 誠王也早就沒有了退路,北郊兵馬孤零,剛才那一撥雷火讓他與禁軍兩敗俱傷,現在蘇澤衡才是場上牌面最大的人,他攆著誠王往前淌,誠王不敢不從!
“盾陣蠶行; 天雷助陣,今日不管擋在前面的是禁軍還是金吾衛,通通殺無赦!”
“諾!”屯疆軍團不負精銳之稱,他們的實力原就比京中兵馬高出一截兒,現如今手上又掌著神兵利器,這場戰爭的風向簡直就是一邊倒。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壽康宮外三層防線盡數被破,禁軍損傷慘重,昭毅將軍這一支位於正中防線上,幾乎是被火藥犁了一遍,滿地斷肢殘塊。
八大將軍府,開局便折了一位,姚宏建等人守在在後三苑只覺得心驚肉跳。
一小會兒的功夫,屯疆軍團已經在禁軍的防線上撕開了一個口子,劍鋒直指壽康宮大門。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抓住楚太后、皇太孫,挾持這兩個人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