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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弟沾手。

趙秉安一聽說是祖父起名,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苦著臉色對媳婦的肚子唸叨,“苦了我兒了……”

“噗……”邵媛馨每回見著丈夫這幼稚模樣都會被逗得樂不可支,能得老侯爺賜名在府上可是莫大的榮耀,也就這個人會“不知好歹”的嫌棄。

被趙秉安這麼一鬧,三爺也想起了自家老父親腹中那少得可憐的墨水,頓時打了個激靈,可別跟秉字輩似的,盡取些拗口的,日後出門走動都不方便。

兒大不由娘,趙秉安鐵了心要在外面闖蕩,蔣氏等人又有什麼辦法,一桌飯最後吃得也不盡興,五爺提留著侄子提前離席,有些事他們爺倆可得好好清算。

“陳家的事你密謀多久了?”

“五叔,陳旭寧的下場在他決定朝您下手的那一刻起便註定了,我收拾他不違心。”

“唉,秉安,你知道我為什麼對吏部上下一忍再忍嗎?”

趙秉安囁嚅著,想說又怕戳破之後尷尬。

“可能是因為沈首輔對五叔有授業之恩。”

“你啊,還是孩子氣,這兩年入朝確實長進了,知道如何玩弄手段,可你就不想想,羅家那檔子事一旦捅破,你與江南世家之間便再無轉圜的餘地了。湖湘,目前為止還不過是個蹣跚學步的幼童,以他們那些人的根基根本無法與江南文道相抗衡。你五叔我在浙江待了一年半,手上能用的自己人不超過一成,各大官衙自行其主,恨不得一時三刻就把我攆出浙江,那我還能把他們一個個都殺了嗎?”

“凡事不能做得太絕,你一上來就對陳氏滿門下死手,甭看現在首輔黨拿你沒什麼辦法,可這仇結下了,日後便是後患無窮!”

“侄兒受教了,那陳旭寧一案就點到為止,不再往下牽扯?”

“剛誇完你長進,這會兒怎麼又不開竅了。人既然已經抓了,那自然就要利益最大化,陳旭寧是個燙手山芋,可有的是人想要,你把人甩到顧閣老門下,讓他們關起門去自己消受,不比你拉著湖湘一派硬頂來得好?”

趙秉安光想著把人捂手裡,倒忘了內閣裡多的是狐狸打架,他眼眸一閃,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內閣裡顧椿、蘇袛銘都在,他幹嘛搶著對付沈炳文,借力打力,方為克敵上策啊。

“薑還是老的辣,五叔,您高明!”

“少給我戴高帽,咱倆之間還有帳沒清呢。你實話跟我說,當初勤王救駕的那兩萬黃沙軍團你是如何調動的?還有蘇澤衡,蘇煜,這兩父子皆死得不明不白,蘇次輔卻放任你在戶部逍遙自在,你與蘇家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還有邵老先生,聽聞密返湖南了,那他當初又是如何從內侍監手中脫的身,秉安,你是不是被邵柏博忽悠瘸了,這麼多破綻露在外面,你當皇帝真傻嗎?”

“他現在是用得上你,故而不曾計較這些,可日後難保有翻舊賬的一天,屆時,你如何辯解?”

第249章

“五叔多慮了,黃沙軍團現如今已重整為御林軍; 為御前第一心腹重軍; 聖上就算再信任我; 也不會讓人染指他立足的根本。當初我能渾水摸魚; 靠得是脅迫清河郡王得到的半截虎符,太廟當天即被收歸御前了。”

“至於蘇家,我與蘇袛銘之間確實糾葛頗深。蘇煜,本不是死在我手上的……”

“這話怎麼說?”

“太廟之亂的前夜,我見過蘇澤衡。”

“什麼!”

趙懷珏拍案站起,駭得不輕。皇室四位王爺於祭天當日喪身,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 光祿寺卿蘇澤衡名義上得了殉國的美名; 實際上誰不清楚他幹了些什麼; 若非蘇袛銘臨時倒戈,力助新帝登位,只怕現如今蘇氏九族早就人頭落地了。

“你這是引火燒身!蘇澤衡是什麼樣的人,蘇袛銘又是什麼樣的人; 你踏入朝局才幾年; 怎得就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跟他們做交易!你是不是瘋了!”

“侄兒沒瘋。侄兒只是被人逼得走投無路了!當時情勢危急,不兵行險招如何保住太子地位,僅靠東宮那五千弱旅,咱們永安侯府只能洗乾淨脖子等死!蘇澤衡的佈局早被其父出賣,沈炳文與先帝在太廟設下了天羅地網; 他根本不可能贏!我抽走他一半兵馬,換蘇煜的性命,這樁買賣誰都不虧,可惜,人都運出了京城,還是被二伯給暗殺了。”

“剛剛還說從清河郡王那討來的兵符,這會兒又成了蘇澤衡的兵馬,秉安,你這點小心眼子在其餘幾位叔伯那裡耍耍也就算了,現如今在五叔跟前,你還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