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慈手軟的主啊,莫不是自己哪句話不慎摸到虎鬚了?
“趙公子……”
“不行!”魔障了魔障了,趙秉安悚然驚醒,他居然不知何時入了迷竅,想用數百條人命來滿足一己之私,額頭沁出冷汗,懊惱差點鑄下大錯。
“大肆牽連就不必了,給個教訓就算了。”
有趙通化在手,雖說並宗的過程麻煩些,但卻可以從根上解決這個隱憂,至於稻門趙家老三房,要怪就怪他們自己有眼無珠吧。
燕長品被這麼斥了一句也不惱,畢竟到時候真要動手的是他,能不造殺孽他自己也挺舒心的。
“都以公子的意思辦,結案之前下官將供詞呈給您過目。”
“大人體恤民意,明誠感激不盡。這樣吧,佑叔你平時抽空多往順天府衙跑幾趟,瞭解一下此案的進度,有什麼情況你可以全權代表我處理。”事關宗族,趙秉安手下只有一個趙佑合用。
雖說鐵衛從不涉及侯府上的政務,但少主如此信重,趙佑也找不到推脫的理由,拱手行禮,算是把這件案子接下了。他隱約明白少主剛才的怔愣為何,心想既然小主子心腸不夠硬,那由他代勞未嘗不可,到時候那些人要是真不識時務,那殺一批見血也是很有必要的,反正屆時稻門趙氏只要留下宗房那一脈掛個名就夠了。
燕長品算是個有眼力見的人,搭完線之後就主動告退了,說實話,雖然是老上司,但待在左參議大人身旁那麼久,還真沒見過幾回像今兒這麼耐心的時候,被冷落老半天,臉上還能掛著笑意,可見永安侯府這位小爺跟腳有多麼硬。
越想越覺得這新靠山找的好,燕長品現在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出了趙家大宅也不急著回府慶祝,反而直接抽調了府衙所有差役趕去了稻門街,他得抓緊把到手的功績給砸實了,這種事就怕夜長夢多!
“不相干的人都謝幕了,任大人有什麼話現在不妨直言。”
水榭亭流間傳來清揚的短笛聲,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