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雖然看著是習過武的,但到底年紀輕,火候不到,被人用力這麼一扭,幾個小子疼的嗷嗷叫,連嘴邊罵人的話都忘了。
趴在地上捱揍的那個倒還算是有骨氣,被打成那副慘狀也沒吭聲。
趙佑無意給少主找麻煩,便一視同仁,將所有人都趕到了邊上去。
在場圍觀的百姓原本看得正興起,對突然冒出來的這夥人自然沒什麼好臉色,可瞧著那身手和氣勢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尤其等他們看到後面那輛精美華貴的馬車和諸多面無表情的帶刀侍衛之後,一個個的都安靜了下來,麻流的就把道給讓了。
馬車嗒嗒的走過,趙秉安突然掀起簾子想看看那幾個打架的人,剛才一閃而過,他好像在這幾人身上看到了趙氏玉牌,這種東西是宗族所配,族中子弟身份的象徵,這幾人是什麼身份,為何人人身上都帶著這個東西?
“停車”
第128章 半大兒子,坑哭老子!
參與打架的幾個少年沒想到今兒出門能這麼倒黴,不就是收拾一下自家人嗎; 管車中人什麼事啊; 非要把他們一個個的都扯到酒樓裡來; 簡直丟死人了。
早市剛開; 這酒樓還沒熱鬧起來,趙秉安不費吹灰之力就包下了整個二樓。
沈林領著一位大夫拾級而上,也不管這幾人配不配合便讓人直接上藥,尤其是剛才趴在地上那位,好像傷了骨頭,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不趕緊看看; 恐日後有後悔的時候。
六份玉牌; 皆出趙氏; 排成一行擺在趙秉安眼前,還真都是守備府的子孫,按輩分算都是趙秉安的堂兄弟,只是這大庭廣眾之下兄弟相殘;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秉安倒是無意插手守備府的家事; 只是眼下這種情況不知道尚且罷了,一旦碰上也不好裝看不見,無奈他也只能把所有當事人都帶到旁邊的酒樓裡來冷靜一下。
“主子,都打聽清楚了,動手的是三房五房六房五位少爺,被打的; 是趙八爺的嫡子趙秉峻。”
“緣何?”
沈林躊躇了一下,先是朝外面呲牙咧嘴的幾人望了一眼,隨後上前兩步,壓低聲音在趙秉安耳邊彙報著。
“大宅檢修,是守備府十三房共同出的銀子,但因為底下幾位爺成家不久,了無積蓄,所以五老太爺便讓年長的幾房分攤,這三五六房向來和趙八爺不怎麼對付,這回被迫出血,自然是記恨上了。聽說此次趙八爺禁閉祠堂之後,八房母子在守備府裡就不太好過了,但沒想到居然到了當街動手的地步。”
“我記得趙八爺膝下只此一個嫡子,其他人怎麼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辱他。”趙秉安拉開門縫往外瞧了一眼,六個少年,涇渭分明的窩在兩個地方,要不是侯府護衛壓得住,人多的一邊還想打過去呢。
再看那鼻青臉腫的少年,雖也是錦衣皂靴,然身上除了剛才那塊玉牌別無長物,對比另幾位堂兄不免寒酸許多,來之前趙秉安可是詳查過的,趙八擔著軍需糧草官,可是一等一的肥差,何至於對他膝下之子如此吝嗇。
“主子有所不知,這守備府的八房,可不止一個。”
“哦,怎麼說?”趙秉安合上門縫,倒是很有興趣聽一聽。
“這位趙八爺的嫡妻乃是北直隸的望族尤氏,當初是政治聯姻,兩家門當戶對便結了親,但這位八夫人似乎不怎麼討八爺歡心,當時八房冷淡嫡妻的訊息傳的滿大街都是,並且成婚未過一載,趙八爺便想迎一平妻進門。”
“平妻?哼!他腦子是被水泡過了嗎。”雖然這麼說一位長輩很不禮貌,但趙秉安還是忍不住吐槽,早先他就見識過趙十三精蟲上腦的模樣,沒想到這守備府還是色胚批發場了,一個接一個,哪有什麼可用之材。
非是商戶之家,誰敢提平妻這個念頭,尤其是守備府這樣權勢在手的將門,不被時刻盯著的御史參個底漏才怪。
再說了,結親是結兩姓之好,守備府如此作踐尤家姑娘,人家難道還能悶不吭聲?
“主子所言甚是,五老太爺當時也未應允,但那女子著實厲害,竟蠱惑的趙八爺另開一府,安置了她。”
“不過一外室,何敢如此!你不要告訴我她們就是藏在祖宅裡的人。”
沈林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據實稟報,“就是那個外室,不過趙八爺在外一直讓底下人以夫人相稱,而且,那個外室所出的長子比外面那位少爺還要年長兩歲,如今,已入軍中歷練。”
“荒唐!”
在祖宗基業裡私蓄外室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