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次參奏,結果按察使司就是查無實證,短短四個月的時間,郭緒算是在整個河北境內丟遍了人。原本他就是空降部隊,在布政使司中地位不穩,守備府鬧出這樣一出之後,更是差點被原糧道的副手架空,要不是有一幫師兄弟在各個衙門遙相扶持,說不定他就要灰溜溜的被趕回京城。
這種情況下,要他對趙秉安有什麼好態度那是不可能的,手一揚,就將設計精美的請帖隨手扔了出去。
隨後掀開溫熱的茶蓋擋住自己臉上的狠厲,郭緒沾沾唇,算是勉強壓住自己的怒氣。
“……咳咳,最近內閣裡風雲變幻,邵文熙一派清流世家藉著入閣這個契機在朝堂上很是躍進了一把,北直隸空懸的提刑按察使恐怕很快就要決出人選了,咱們現下動手,恐怕到時候不好收場啊。”
這話現在說很降己方誌氣,但一直躲在角落裡的方子厚也實在是沒招了,誰讓他倒黴催的正好待在那提刑按察使司,偏偏他只是北直隸分巡道,區區從四品,真惹上那位邵家半子,未來的頂頭上司妥妥的會把他捏扁搓圓。
“方大人誤矣,恩師對咱們有知遇之恩,他老人家在京城被人落了顏面,咱們這些做學生的不說大動干戈,怎麼也要替他老人家出這口氣吧。您要是怕了就乾脆吱一聲,咱們師兄弟幾個可沒誰會強逼著你。”
早就看不慣姓方的裝模作樣,要不是礙於河北根基未穩,他們早就把人踢出局了。
一開口就被刺了個正著,方子厚心裡別提多窩火了。真要是拿他當同門。當初為何單單把他塞進按察使司,明明大家都是正緊的堂官出身,誰也不比誰矮一截,為何每次都要把他排擠在外。
不就是看不起他寒門出身,入不得他們世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