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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叫人吞的連渣子都不剩了。

但他沒想到老四能這麼不靠譜,在自家侄子的慶宴上來這麼一出,一個庶出的庶出,既無天資又沒顯出什麼長才來,居然敢開口踩著堂弟要拜大儒為師,這要是照著做了,恐怕用不了明天永安侯府就能成為勛貴門裡的一個新笑話,就是安哥兒恐怕也得被趕回來,老四這是要把老大老三小五朝死了得罪啊,真真是糊塗種子,有點能耐全使在女人身上去了。

唉,老四依仗的無非是自己還活著,總想著從府裡沾點偏宜,自己怎麼生出了這麼個沒眼力見的孽畜,你也不想想,就是給你了,你能守得住嗎。

知子莫若父,老四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的很,志大才疏,眼高手低,就是老大願意照拂他,將來也就一個四品頂了天了,還不能是實職,不然就怕他得給滿門招禍。

就像現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活半分不過腦子,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得,真有這機會,除了前頭成婚的兩個孫子,哪個會放過,頃刻間侯府下一輩就會兄弟離心,老大老二家的不說,老三家安哥兒上面可還有兩個親哥哥,人家都沒開口,你怎麼就不想想為什麼,再說了,你把人家邵大儒放在哪了,真當人家是隨便的私塾先生啊,忒大臉。

趙懷珉心裡還有點小委屈,自己不就是問問嗎,父親為什麼那麼生氣,不就是因為自己是庶出,又身卑職低,都瞧不起自己罷了,要是換成大哥二哥,恐怕都不用提,父親都給人家問好了,越想越不忿,就他那點水平就不能指望他能藏住事,那張臉上都寫的清清楚楚。

老侯爺又不瞎,火氣當場就憋不住了,“滾,滾回去閉門思過,想不明白,你就不用出來了,鴻臚寺也不缺你一個喝茶的。”

趙懷珩直到這時候才趕緊安撫住老父親,老爺子今天喝的不少,真氣狠了恐怕就不好了,老四這個人,怎麼說呢,和該和四弟妹湊一對,沒什麼腦子還見天的搞事兒,今天他能提出這件事,自己真是一點不奇怪,但到底是一家人,流著一樣的血,說句不好聽的,誅九族的時候也得先逮著姓趙的來啊,自己又是大哥,真不好說什麼,現在老爺子發話了,也算了了這件事,打了個眼神給老二,先把老四弄回去,別在小輩面前丟人現眼了。

趙懷珉對老大還能胡攪蠻纏,但看著面無表情的二哥,他就慫了,說來也奇怪,雖然趙懷琰什麼也沒做,但只要他一板著臉,趙懷珉立馬老老實實,再不敢造次,或許是因為他也知道,要是二哥真的下狠手收拾他,府裡沒有人會給他說話,恐怕老爺子都不會管。

侯府第三代子孫,此時都低著頭,看碗碟的看碗碟,盯桌布的盯桌布,恨不得能看出花來,真是太丟人了,就是平常心裡有些瞧不起四房胡鬧,但到底是叔父,輩分在那也不是自己一個小輩可以造次的,哪成想,這次居然看了個現場版。

這裡面,九少爺趙秉憲尤為難堪,他算是孫輩裡年紀較小的那一批,前些年因為父親不在身邊,嫡母又是那般脾性,祖父還特意派人來照看自己,這讓自己一度以為自己是不同的,結果今天祖父當著全府上下的面,就差明指著自己說身份卑賤,痴心妄想了,這讓剛知事的少年臉上就像捱了幾巴掌一樣火辣辣的,心裡卻滿滿的結了一層冰。

他第一次意識到,儘管大家都是侯府的骨血,都是祖父的孫子,但到底是不一樣的,安哥兒可以拜名家大儒為師,而自己只是略微提了提就招來滿堂人的恥笑,還連累了父親招來祖父的厭惡,這世道何其不公。

女眷這邊一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待到下人們偷偷傳來信,都忍不住偷偷打量周氏,這是四房商量好的還是老四自作主張。

周氏這會在心裡已經把趙懷珉和錢氏那對賤人罵了一百遍,四房原來在府裡就舉步維艱,這兩個蠢貨還到處樹敵,自己的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就指著靠著侯府將來能有點盼頭,不然指著趙懷珉那個窩囊廢,能有什麼出路,結果可好,自己這邊百般討好,他直接把嫡系一脈得罪了全,周氏恨不得立刻回去撕了那兩個蠢貨,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把自己撇出來。

周氏反應也夠快,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三嫂,弟妹,這我是真不知道這事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我們家爺愈發不待見我,整天就宿在錢氏李氏那幾個賤人那裡,有事也不願和我商量,我現在啊也就是還剩個正房的名頭了,哪還說的上什麼話。”

言下之意就是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那幾個小妖精在搞事,你們怎麼收拾她們我都沒意見。

蔣氏脾氣這些年好了很多,不然要擱她當年,她現在就能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