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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幾年!”

說著說著這怒火就轉向趙秉安了,人家要是想廢太子,你就是這次保住了,下次該廢還是要廢,永安侯府又不是你的,將來分家,你就是旁支,前途就是受累也有限,現在能抓住機會撇開那一家子說不定還是好事。再不濟也可以跟著自己回湖南不是,就像他,不當官,做學問不也是挺好的,偏偏這個孩子就長了個功利心,非要往這漩渦裡蹦。邵雍也後悔,他怎麼就把人教成這樣了呢。

沈炳文心裡的苦笑從剛才就沒停過,自己這個老友真的是一點都不會聊天,聖上只是遞個話頭,你第一句就給堵死了,下面還怎麼談。

沒辦法,邵雍心疼自己的弟子,沈首輔也得為自己的學生考慮不是,“咳咳,子期(邵雍字)自謙了,我瞧著這孩子教的就不錯,吾輩讀書人當以忠君愛國警己身,遇到今天那樣的事就該奮勇上前,朗朗男兒豈能縮於人後?”

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受罪的不是你弟子。邵雍得顧忌皇權,對著乾封帝會退讓三分,但對著沈一鳴,要不是場合不合適,他能啐人一臉。“既然沈首輔也覺得這小子做得對,那今兒這件事是不是得給老朽個交代?”邵雍那口氣,要是沈一鳴今天拿不出一個結果,他倆就絕交,絕交!

“這,永安侯也是這意思?”沈炳文才不接邵雍的話,機智的把鍋甩給了永安侯,反正這個人肯定不可能在那孩子無大礙的情況下去得罪內侍監,果然……

“呃,老臣覺得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料想馮公公那麼忙也不會無緣無故針對一個小孩子,只是老臣忝著臉說上一句,這孩子實在是委屈啊。”

得,這位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要好處嘛。邵雍在旁邊氣壞了,這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剛才還對著馮全疾言厲色呢,這會兒轉頭就把自己孫子給賣了,跟他坐一邊兒真是髒了自己的屁股。

“嘭”邵雍突然站了起來,把凳子往後挪了好大一段距離,就在趙秉安旁邊施施然坐下了。這一舉動直接把殿中的人都給鎮住了,隨後響起了幾道忍笑的聲音。老永安侯也沒想到邵雍那麼大膽子,乾清宮裡還敢胡來,等他轉過神,又因為這直接打臉的行為氣得手都開始發抖。

趙秉安雖然心裡挺解氣的,但聖駕當前,那邊又是他親祖父,這臉子實在是甩不起啊!

“老師……”

邵雍有心把弟子扯著袖子的手給甩掉,但瞧著這孩子溼漉漉的小眼神,嘆口氣,剛打算算了,可是,“明誠,你這脖子上是怎麼回事,還有這手腕上,怎麼都是一道道的,你說,他們是不是打你了?”

考驗演技的時候來了!

“沒,沒有,我,我在內侍監,沒,沒捱打……”趙秉安眼中一泡熱淚含著,要落不落,最後為了不失禮於人前,只敢用袖子偷偷抹去,為了掩飾,還特意裝著從袖子裡摸東西才低的頭。只讓人覺得這孩子就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偏偏為了不讓在座的師長擔心又得生生忍著。

邵雍剛想暴起,但被握住的袖子突然被拉扯的更緊了,再細一看弟子的眼神,嚯,不肖的東西,都什麼時候了還敢跟他師傅開玩笑!這場合不合適,等回了草廬非給他五十戒尺,長長記性!

因為趙秉安是面向邵雍做得小動作,前面的幾個人都沒有看見,所以在他們看來邵雍就是因為弟子受了委屈才怒髮衝冠,沈炳文趕忙出聲安撫,“子厚,子厚,咱們慢慢來,別動怒啊,這事還沒理清楚呢,你可不能胡來啊。”要真是惹怒了聖上,到時候起了齷齪,南方的政局安排又得重來了,他可不會低估這位老院長對湖湘學子的影響。

地上跪著的馮全這會都要把監裡的小崽子給恨死了,好好一樁功勞,生生變成一個糞泥坑,冤死他了都。馮全不敢讓乾封帝背這個鍋,所以他得把事都擔下來,“嘭,嘭,嘭……”一聲比一聲磕的響,“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都是奴才辦事不經心,以致內侍監裡的下人們錯待了小公子,奴才這就給小公子賠罪,這就給小公子賠罪。”

轉過頭馮全就要給趙秉安磕頭,笑話,這個頭要真磕下去,趙秉安絕對吃不了兜著走。馮全是誰,正四品內侍監掌事太監,縱橫朝野多年,死在他手裡的大員不計其數,趙秉安身上就一個無品無級的秀才,他得多大心胸才能受得起這個頭。再說了,馮全再不好,那也是受寵多年的天子家奴,你堂而皇之的受人家大禮,這讓乾封帝心裡怎麼想。

所以趙秉安搶先一步從側面扶住了馮全,開口道,“公公折殺明誠了,快請起。”馮全抬起頭,偷偷看了看乾封帝的神色,似乎是氣消了,這才就著趙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