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附在王盈盈的耳邊道,“我和靜靜都是不拘小節的性子,平時倒沒什麼,也不傷大雅,可這定親,那肯定是萬眾矚目,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去鎮北侯,提點一下我。”
王盈盈捏著絹帕掩著唇輕輕的笑了一聲,“這不正是覺得自己還有這麼一點點用處,我便起了個大早,伺候完夫君,就緊著趕過來了。”
阮半夏心裡直嘆氣,這事,確實,人家昨天才新婚,和葉俊生在床上都還沒膩味夠呢,就爬起來過來幫她,她這心裡感動不已。
對王盈盈的印象也就更好了。
“好嘞。”阮半夏抿著嘴笑笑,“一會兒你跟我乘一輛馬車去。”
這事就這樣定了。
全部準備好以後,阮半夏便由王盈盈親自扶上了馬車,馬車走在聘禮的最前面,身後跟著的隊伍直繞了京城一圈,看得京城百姓們直咋舌。
特別是那放在最上層的金光閃閃的金子,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閃的眾人睜不開眼。
定親這事,看的是夫家的面子,光是這聘禮,阮半夏就為阮冬青把面子給掙足了。
馬車行到鎮北侯府,阮半夏激動的想立刻下馬車,被卻王盈盈伸手攔住,“妹妹,你可慢點,等我下去以後,親手扶你下去,這才有太子妃的威儀,也給鎮北侯府掙面子,畢竟你是以太子妃的身份來給元帥訂親的。”
阮半夏想了想,覺得王盈盈說的在理。
就耐著性子,等王盈盈先下了馬車,然後才出去。
王盈盈笑著伸手扶住她,將她扶下了馬車。
鎮北侯早已經等在門口,見阮半夏下來,高興的立刻迎了上去,“臣參見太子妃娘娘。”
因為事先有王盈盈提點,阮半夏便正兒八經的站著,“侯爺多禮了,家弟有幸能夠娶郡主,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鎮北侯抬眉瞅了阮半夏一眼,平日見她的時候,她就跟個猴子似的站不住,今日倒端莊的站在那,愣是沒亂動一下,心裡暗笑了一聲,“太子妃娘娘說的是,小女已經在梳妝,靜候太子妃大駕。”
阮半夏點點頭,由王盈盈攙扶著,踩著碎花蓮步,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大門。
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們頓時對太子妃更加敬仰,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樣的太子妃,是他們的福氣啊!
總算是進了後院,阮半夏進門的時候,李靜正雙手撐著下巴,盯著銅鏡裡的自己。
忽聽身後傳來腳步聲,她面上一喜,立刻起身,笑著就跑了過去,拉住阮半夏的手,“哎呀,阮姐姐,我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怪是想的。”
這女子定親之後,不是特殊情況是不能出府的,前些日子,李靜實在是憋得受不住了,出了一趟門,本來想去太子府找阮半夏,可丫鬟們拿出鎮北侯的令牌,愣是不讓她去。
說什麼,待嫁的姑娘要怎樣,怎樣,說了一大堆,直說的李靜腦門疼了,才怏怏的回府。
這日,好容易見到阮半夏,她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般,有點收不住了。
阮半夏笑著拍拍她的手,“瞧你這猴急的樣子,再忍忍,等你跟青兒成親以後,你想什麼時候來找我,就什麼時候來找我,但是,現在,必須乖乖的。”
阮半夏把李靜拉到梳妝檯前,將她按在凳子上乖乖的坐著,身後丫鬟捧著一個錦盒走上來。
阮半夏轉身,從錦盒裡拿出一支金鳳簪,那鳳凰的眼睛是一顆閃閃發亮的紅寶石,有指甲蓋般大小,既端莊又高貴大氣。
用手輕輕的理了理李靜的頭髮,阮半夏把鳳簪插進了李靜的髮間。
“成了。”王盈盈高興福了一禮,率先送上恭賀,“恭喜安定郡主,與兵馬大元帥定親。”
李靜循著聲音回頭,這才看見站在阮半夏身後的王盈盈,之前對這個王盈盈沒什麼大的印象,但是今日,她跟著阮半夏一起來,李靜就多看了她幾眼,知道她是昨日才成親的,李靜心裡也有些感激,“師孃……”
她一聲師孃叫出來,直把王盈盈叫得臉紅不已。
“郡……郡主,還是叫我盈盈吧。”王盈盈低著頭,嬌羞的笑。
李靜和阮半夏才不是那扭捏的人,她站起身,走過去,拉住王盈盈的手,道,“師孃你別不好意思,葉將軍是阮冬青的師傅,所以我和阮冬青叫你一聲師孃,你當得起!”
王盈盈抬起眼眸,盈盈水光看了阮半夏一眼,便微笑著點頭,“好,那我就受了。想來我上輩子應該是做了天大的好事,這輩子太子妃叫我一聲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