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只想要他的歌,卻也不會害他這個人,到時候他舉目無親,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或許比起成名後曝光在聚光燈下,那樣的生活對他來說才是更好的。”
芳姐被說服了,眼神中的掙扎漸漸消退,開始思考,如何才能讓這個名叫肖安生的新人為他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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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別墅客廳內,一個穿著簡單T恤牛仔褲的少年坐在三角鋼琴前,閉著眼睛手指飛舞。
克羅埃西亞狂想曲,這首用明快節奏描述了被戰火摧殘後,滿目蒼夷的克羅埃西亞。在這激昂高亢的音樂聲中,彷彿能夠看到戰後城市的殘垣斷壁,以及無數倒映在夕陽下的殘肢斷臂以及無數的血與淚。
江流閉著眼睛,他的手指幾乎化為一道道殘影,彈奏的速度越來越快,邊上旁聽的人心臟彷彿已經跳到嗓子眼,隨時都能夠跳出來。
快了吧,那些人應該已經盯上他了。
這個世界原身留給江流的記憶太過壓抑,因為被原身的病情以及情緒困擾,導致在來到這具身體後的十多年裡,他根本無法伸展拳腳做些什麼,只能耐心等待關鍵節點的到來。
他有兩個任務,一個是這次的許願人,是原身的姥姥呂秀。
對方並沒有什麼刁鑽的請求,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外孫好好的,遠離毒品。
這個任務看似簡單,卻和主神提出的第二個任務有了衝突。
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是真心悔改,都應該給予第二次機會,主神要求江流感化那些吸食毒品,販賣毒品的癮君子和毒販,讓他們過上積極向上的生活。
且不提江流對於主神提出的要求有什麼看法,就單單討論第一個問題和第二個問題,如果要感化那些吸食毒品的人,他必然會和那些人發生接觸,這樣一來,是否違背了遠離毒品這個要求呢?
江流不知道所謂的遠離的界限在哪裡,而系統也不能給予一個明確的答案。
此時鋼琴曲已經接近尾聲了,江流睜開眼。
這一次的任務還真是叫人不痛快呢,那些毒販有什麼資格被原諒,那些人,全都死乾淨了才好啊。
江流舔了舔嘴唇,好想吃草莓啊,紅豔豔的,真是刺眼呢。
“安生,你是音樂生吧,鋼琴彈的那麼好?”
此時江流已經透過了區域複選,作為全國三十強的其中一員,正式入住到節目組提供的宿舍中,而除了一部分還未完成複選來到別墅的選手外,絕大多數選手也同江流一樣,遠離家人朋友,沒收電子裝置,來到了這個除了衛生間外裝滿了攝像頭的宿舍。
“安生不喜歡說話,之前我找他聊天安生都是負責聽不負責說的。”
另一個坐在客廳的選手拉住了剛剛和江流搭訕的那個人。
他這話說的挺有意思的,雖然沒有直言江流不好接觸,卻也隱晦地傳達了這個資訊。
進入別墅的三十強選手互相還是有點了解的,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們也在網上看了不少海選和地區賽的影片,對於三十強內最具有競爭力的對手心中有了一個名單的雛形。
毫無意外,江流的名字應該在每一個選手心裡的名單內。
不過好在經過初步接觸,他們發現江流這個人的脾氣不好,很冷漠,架子擺的很高,別的選手和他說話他也不見的會搭理。
別墅所有公共區域都裝有攝像頭,顯然江流的表現也被這些攝像頭拍攝下來,會在之後節目播出時,以幕後花絮的方式呈現在觀眾面前。
而音樂之子這檔節目除了評委打分外,還有大眾投票的人氣值以及三十家媒體的媒體評分,最後取綜合分作為最終得分。
江流實力高有什麼用,他的個性那樣傲慢惡劣,只要觀眾看見了,必然會對他產生不好的印象。
顯然剛剛開口的那個選手就是存了這樣的心思,想要觀眾們更清楚的瞭解江流的本性。
對於兩人的交談江流充耳不聞,他好像沒有聽出那段對話的潛在含義似的,站起身,走到廚房,從廚房的冰箱裡拿出一盒草莓,洗乾淨後走回自己的房間。
“安生好像不喜歡我們啊?”
誇讚了江流的琴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選手也不高興了,覺得自己的熱臉貼了冷屁股。
不過他好歹還知道現在他所在的區域到處都是攝像頭,收斂了脾氣,努力擠出一張笑臉說道。
不就是會彈琴會寫歌嗎,有什麼好傲氣的,真當自己成冠軍了。他在心裡氣憤吐槽,顯然這會兒他已經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