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賦新詞強說愁。
之後的幾張專輯銷量都不太樂觀,也是那個時候,盧驍在身邊一些狐朋狗友的誘惑慫恿下接觸毒品,在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下,盧驍確實也寫過幾首膾炙人口的好歌,只是靈感太難琢磨,隨著毒癮的加重,盧驍的腦子開始變得遲鈍,對音樂的敏感度也越發不行了,在這十數年間,他再也沒有寫過一首讓自己滿意的歌曲。
“盧驍,你是什麼意思?”
芳姐深吸一口氣,看向她手下這個藝人。
“芳姐,我年紀不小了,這是我最後的機會,如果這次我爬不起來,這輩子我都只能這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了。”
盧驍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芳姐,這個比他大了五歲,因為保養得當,依舊風韻猶存的女人。
“我們這些年的感情,難道你就捨得我一蹶不振?”
他湊近芳姐,乘其不備拽過她的手,將她一把拉進自己的懷中,炙熱的嘴唇從她細長的脖頸一直親吻到她的嘴角。
“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人家長的好,還年輕,將來前途一片光明,人家為什麼要放棄自己成名的機會,轉而來幫你做槍手呢?”
芳姐的身子滾燙,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只是她尚且還有幾分理智,沒有立馬答應盧驍的請求。
盧驍剛出道的時候,芳姐就是他的經紀人,兩個人相伴走來二十多年,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感情無比深厚,加上芳姐和盧驍之間除了經紀人和藝人的關係還有一層情人關係,這種關係直到芳姐結婚都未曾斷掉,可想而知芳姐有多重視盧驍這個藝人兼情人了。
想當初,盧驍被曝光吸毒醜聞之前,就是芳姐到處幫他找歌,私底下買下那首歌的全部版權,然後將創作者改成盧驍的名字。
這件事很隱蔽,除了幾個當事人,很少有人知道其實在後期,盧驍基本已經不寫歌了,所謂的由他編曲作詞的歌曲實際上都是別人的作品。
只是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到毫無痕跡,終日打雁,終被雁啄,有一次芳姐用往常一樣的手段搶了公司一個練習生寫的歌,對方自知出道無望,反而用這個把柄向她敲詐了一筆鉅款,對方是光腳不怕穿鞋,可芳姐的顧慮太多,那一次,足足被那個練習生敲詐了近一百萬。
要不是後來盧驍吸毒醜聞曝光,那人發現無利可圖,恐怕倆人還得被那個練習生敲詐幾次。
經過那件事後,芳姐對這種事開始心存顧慮,這會兒盧驍忽然提到江流,讓她再次想起了當初那個練習生,心裡自然是不情願的。
“不一樣,那個人不一樣。”
盧驍輕笑一聲,誰知道那個看上去挺正常的少年,實際上是個精神病呢,就他那樣的人,怎麼有能力敲詐他呢。
在盧驍看來,不管是什麼兒童孤獨症還是什麼自閉症,這就是精神不正常的表現,他用對方的歌怎麼了,難道他還有本事在媒體面前曝光他嗎?那個人連話都說不全,恐怕到時候別人還會以為他蹭他的熱度吧。
盧驍真心覺得這個名叫肖安生的新人就是老天爺為他量身定做的影子。在肖安生身上,盧驍看到了曾經那個真心喜歡音樂的自己,但是盧驍不希望觀眾眼中出現第二個盧驍,在他看來,肖安生只要隱藏在幕後,安安心心替他寫歌就好。
反正他有那樣的病,太多人喜歡反而會是他的困擾,再說了,對方那樣的身體情況能夠應付媒體記者嗎,能夠開演唱會和粉絲見面會嗎?
他不會在錢財上面虧待肖安生,相反,他替他出名還幫肖安生解決了諸多問題,他這是在幫他,不是在害他。
“他有自閉症,根本就不愛說話也不愛和別人溝通,我從單全那裡還得到了一份他的個人資料,這個叫肖安生的人現在和他73歲的姥姥一塊生活,他爸媽在他六歲那年就去世了,爺爺奶奶死的更早,姥爺前幾年去世,現在那個姥姥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盧驍目光炙熱,吐出來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而且他那個姥姥幾年前過做心臟搭橋手術,恐怕也不是一個長壽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再過幾年,他將變得無親無故,無牽無掛,他又生著這樣的毛病,不論我們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曝光我們。”
當初看到肖安生的個人資料的時候,盧驍都快笑出聲了,這簡直就是老天爺送給他的寶貝啊。
“可是……”
芳姐的眼神中閃過猶豫掙扎。
“別可是了,想想我吧,芳芳。”
盧驍抱緊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