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
還有一部分修士和鬼使選擇駐守在人流量比較多的地方,以防那鬼物殺人擄魂。
每個鬼使都配備警報器,只要一個人拉響,其他人都會有所感應,並且加速趕來支援。
所有人的心都提著,唯獨江流,心中有一種這一天終於來了的感覺。
他哪兒也沒去,就守在香燭店的門口,看著路的盡頭,靜靜坐著。
因為是七月半,往日熱鬧無比的風俗街到了七點就沒了遊客,晚上九點以後,沿街的店鋪更是提早打烊,除了幾展昏黃的路燈,也就江流這兒因為大開的店門,全都開啟著的燈盞顯得亮堂。
遠遠看去,在這昏暗的夜色中,就跟指明燈一般,似乎是在等著某個人的到來。
晚上十一點,街巷的一頭慢慢走來一個無比高大的影子,燈光下的陰影十分奇怪,不像人,不像動物,只是那氣勢十分駭人,讓人有一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你似乎猜到了?”
這是那團東西靠近香燭店後的第一句話。
渾厚,帶著回聲。
此時他已經離香燭店很近了,他的模樣也在燈光的照耀下顯露無疑。
雖然身形變得奇怪扭曲,可那張臉,赫然就是江坤的。
第119章 神棍23
“怎麼會是你!”
原本那些應該待在古墓以及鄞州繁華地段的鬼使、修士通通從附近的樓房中走了出來; 原來; 之前那一幕只是官方的障眼法; 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去原本該去的地方。
原來白天的時候; 江流聚集齊了這些人,簡單訴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測,雖然覺得江流的猜測很荒謬; 可最終他們還是聽從了江流的話; 選擇來到這條街上; 等待那個鬼物的出現。
之前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江流能夠肯定對方會來找他,現在看到那張臉時; 疑惑似乎解開了。
可是牛吽等人還是不明白; 江坤為什麼會變成鬼物; 難道當初的那一切,都是他計劃的嗎?那些鬼使的死,以及古墓中的鬼物,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紅菱等人氣紅了眼,因為當初就是因為江坤的緊急赦令求助,他們的親人長輩才會匆匆趕往鄞州,然後死在了那一場惡戰中。
現在得知這一切極有可能是江坤謀劃的,這自然就是他們的仇人。
那江流呢,他的父親做了這一切,難道他絲毫不知情嗎?
牛吽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那個站在燈光下,面無表情的青年。他爸死在了那場惡戰中; 如果這一切真的和江流有關,他該用什麼態度面對這個他自認為已經交心的朋友。
“為什麼?”
江流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一絲痛苦:“所以我是你的容器對嗎?一個從最開始被收養的時候,就確定為容器的存在?”
容器?邊上的人聽不懂江流在說些什麼,但是江坤卻是知道的。
“你知道了?”
那個渾身鬼煞纏繞,眼神也有些混沌的男人看著那個站在燈火中,已經出落地俊秀挺拔的青年,眼神中閃過迷惘 ,但是轉瞬即逝。
“嗯。”
江流輕輕應了一聲。
他是怎麼知道的呢,大概就是太多的不可能堆湊在一塊,讓最不可能的那個人成了唯一的可能。
首先,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原身的消失。
按照他那麼多個世界的經歷來看,每個世界中,他都會得到兩個任務,一個是原身,也就是這個世界需要他的那個人提出的,還有一個任務,是主神佈置的,大多數都和聖父有關。
經歷的六個世界例來如此,為什麼到了這個世界後,本該傳輸到他腦海中的屬於原身的記憶消失了呢?江流猜測,或許是原本的許願者後悔了,他開始猶豫了。
介於這個世界的特殊性,江流絲毫不懷疑原身有這個能力。
可到底是什麼原因,能夠讓原身在糾結中徘徊呢?江流思來想去只能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對原身來說最為重要的男人,江坤。
另外江流還很懷疑的就是守墓人的存在。
他在鄞州境內藏匿了整整十多年,這十幾年裡,他拘禁了上百道陰魂,又用幾十人的性命造了一個屍坑凝聚屍氣。
雖然做的足夠隱秘,可江坤作為鄞州的鬼使,真的未曾注意到過守墓人的存在嗎?
如果他不曾知道守墓人的存在,那道出現在錢多餘身上的鬼使印記又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