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塵世,於養病而言再合適不過,”說著,還轉過頭對姚鑑道,“夫人體弱,許是有邪氣入體,廟中香火說不定也能鎮住三分,固神安心。”
姚鑑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好像是真的在為妻子的病情而煩憂的好丈夫,“當真如此?大夫不用再看看?”
錢大夫搖頭晃腦地說,“確實如此,再看我也看不出什麼了,相公若是不放心的話,不妨再找其他大夫來看看,但其他大夫來了,想來診斷和我也差不許多。”說著,一邊將銀票暗暗收入衣袖中。
他話說得篤定,姚鑑一時竟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廟中養病之事,相公不妨考慮一番。”這錢大夫還頗有合作精神,補充道,“一是,廟中有神佛坐鎮,沒有旁的地方的邪祟穢氣,雖說我行醫本不該說這些,但有些不好宣之於口的病痛,也確實與此相關。二是,即便不言鬼神,夫人這病或許也同心中鬱結有幾分干係,人啊容易多想。”
錢大夫指指腦門,“想多了就容易想不開,想不開這氣不暢,容易鬱結於胸,這時候,也往往最容易生病。廟中聽聽佛經,對夫人來說說不定還有所裨益,不管如何,我回頭開一副方子,夫人照著我這方子吃下,在廟中靜養兩天,到底是無害的。”
略一思索,錢大夫補充道,“即便不去廟裡,這尋常瑣事還是莫要來打攪夫人了。”
“我話說得也都說了。”錢大夫直起身,將診箱略作收拾,作了個請的動作,“姚相公倘若還有什麼想問的,不妨同我出去再說,尊夫人需要靜養。”
簡娣在心中對錢大夫豎了個大拇指。
拿錢辦事,利落。
姚鑑深深地瞥了床上的少女一眼,神態自若地轉過頭,面向錢大夫道,“麻煩大夫了,我親自送大夫。”
將門一推,抬腳跨出門檻,才出了半個身子,姚鑑又好似想到了什麼,轉了一步,側著身子,面向屋裡的簡娣道,“夫人便在屋中好好歇息,至於這筆墨紙硯,稍後我自會吩咐下人收拾。”
姚鑑和錢大夫一起出了門。
想到自己剛剛讓盧小哥送出去的銀票,簡娣心痛地捂住胸口。
枕頭下的銀票她攢得時間還挺久的。
她之前一直說著要和姚鑑和離,並非全然沒有準備,也攢了些銀票,以備日後不時之需,比起靠她原主的爹孃或者其他人,還是靠自己存錢來得更為保險一點。
自打她和盧小哥來到這兒,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屋外的天已黑得差不多,而一直等到府裡的僕役掛上了燈籠,姚鑑也沒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