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看來,她的不聽話倒給他另外帶來了一番趣味。
“那夫人可願給我瞭解你的機會?”姚鑑探究似地問。
“我乏了。”
姚鑑又怔了一怔,復又笑道,“好,你剛剛巧舌如簧,說得頗有道理,是我錯了,那我便不再打……”
話說到一半,門外傳來敲門聲。
去找大夫的丫鬟剛巧回來了,正在屋外喊門。
姚鑑看了一眼盧仲夏,閉上了嘴,走到屋門前開了門。
瞧見姚鑑去開門,簡娣才趁著機會,發自內心地誇了誇盧仲夏。
“盧小哥,你剛剛說得真好!特別好!”
猝不及防被簡娣一誇,盧仲夏才終於紅了臉,輕聲道,“簡姑娘,上次面對首輔時,談及《易》中‘生生大德’,說得也很好。”
她只是亂說的啦。
她平常就對四書五經這些東西略有涉及,加上大慶朝鼓勵女子讀書,原主曾經專門學習過,因而才能順順當當地說出口。
“我也沒想到你能看出姚鑑的套路,”想到這兒,簡娣不禁嗤之以鼻,像那種“我就蹭蹭不進去”一類的話,姚鑑倒說得挺純熟的。“什麼我就給你暖暖身子的話,騙鬼呢,還真相信蓋棉被純聊天不成。”
“簡姑娘。”
“嗯?”
盧仲夏好像想到了什麼,頓了一頓,才輕輕地嘆道,“因為我也是男子啊。”
第46章 古代文學作品研究
簡娣心中一跳;無端地覺著有些緊張。
男人?男人什麼?懂男人間的套路嗎?還是說盧仲夏在跟她強調他是個普通男人的事實。
好吧她承認她是在和他的相處過程中;常常忘記了他的性別;但也沒必要和她強調吧,聽他嘆息好像還有兩分無奈的樣子。
氣氛一時尷尬,簡娣嚥了口唾沫;眼神不經意間瞥到姚鑑領著大夫過來,頓時靈機一動,“盧小哥剛剛你是故意找大夫的?”
盧仲夏輕聲道:“是;我擔心姑娘夫君一時糾纏,便特意尋了大夫來。”
簡娣:“能躲一時是一時吧,回頭還得勞煩你替我寫封信。”
“是什麼信?”
“我上次打算寫封信寄回家,說說和離的事,將信擱箱子裡;卻讓他撬開鎖逮到了;信也不知所蹤,現在又要重新寫一封。”
盧仲夏一口答應下來,而此時姚鑑也和大夫已走上前來。
大夫姓錢;姚鑑看上去並不認識他,這讓簡娣留了個心眼。
同錢大夫行了禮,姚鑑又穩穩地坐回了床側,剛好將盧仲夏和錢大夫擋住。
盧仲夏看向姚鑑:“可否稍退一步?”
姚鑑看看盧仲夏;又看看提著藥箱站在一側的大夫;笑著站起身;讓開了一步;“自然可以。”
簡娣猶豫了半刻說:“盧小哥,在我枕下有一張銀票,待會兒大夫把脈的時候,你試著看能不能將銀票偷偷塞給他。”
盧仲夏點頭應諾。
簡娣本來就沒病沒痛的,昏睡也純粹是因為魂魄離體,如今魂魄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回來,健康地活蹦亂跳。她這無緣無故昏睡了兩次,每次還持續得時間不短,錢大夫就算看不出個所以然,也不會說她沒病沒痛的,只含蓄保守地說她體虛,需要調養。
簡娣發現自己還小瞧了盧仲夏,別看他平日裡一副正直的君子模樣,幹起這賄賂的事眼睛也不眨一下,藉著衣袖和被褥的遮擋,快準狠地將銀票輕輕塞到了大夫手中。
至於會不會收就要看錢大夫的反應了。收了她就讓盧仲夏暗示一二,倘若錢大夫直接把他倆塞錢的事挑明瞭也無妨,用塞紅包求他盡心醫治這個理由就能糊弄過去。
察覺到手中被塞了張紙,錢大夫抬起眼,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
盧仲夏也不需要簡娣提醒,十分上道地說,“我平日時感頭昏眼花,想來真的是因著體虛的緣故,不知去廟中靜養幾天對這病可有什麼好處?”
錢大夫沒說話,只將他打量了一遍。
他行醫多年,一上手就知道這位夫人沒病沒痛,方才還疑惑這昏睡的問題是如何來的,眼下盧仲夏一塞銀票,錢大夫頓時了悟,想來是這位夫人和她這夫婿鬧了什麼矛盾,故作昏睡罷了。
旁人有病,他自然要盡力醫治,但既然沒有什麼事,他也不是傻的,這外快他不掙白不掙。
對此,錢大夫瞭然地點點頭,“自然是有些用的,廟中清靜,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