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常見不過的點心,平常就在鍋裡蒸著。
這還是在和她客氣。簡娣心下一愣,對這個總是為人著想的,像兔子一樣的青年,完全沒了脾氣。
盧仲夏沒有讓她多等,用完早飯,簡娣帶著他往杜苓住的屋去。
站在門前只敲了兩下,很快就聽見屋裡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杜苓給她開了門。
“阿苓。”
門一開啟,學著簡娣的模樣,盧仲夏一邊輕聲喚道,另一邊卻在靜靜打量面前的小姑娘。
他性格純善,聽簡娣說過杜苓的遭遇,也曾掛記在心頭。
杜苓開了門,沒想到來人是“簡娣”,她怔了怔,站在門內怯生生地向她問好,“叔母。”
小姑娘雖然還是有些認生,但依舊努力昂起臉衝她笑。
不過,兩天沒見,恐怕還是有些生疏了。
“我能入內嗎?”盧仲夏溫言問。
杜苓點點頭,“姑母請。”
不知道這兩天簡娣不在的時候,杜苓經歷了什麼。盧仲夏方才踏入屋內,杜苓雖然還是和之前那樣畏生,但此刻竟然主動拉著盧仲夏坐下,又跑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送到盧仲夏手中,“姑母,用茶。”
盧仲夏溫和地彎唇一笑,接過茶抿了一口。
雖然聽簡娣說過杜苓的事,但盧仲夏畢竟和麵前的小姑娘不熟悉,還得全靠簡娣和他說,他再詳實複述出來,而他一邊複述一邊聽。
因著上次同她睡了一晚上的緣故,杜苓瞧見她還是有些親切和歡喜的,說了一會兒話,小姑娘漸漸放開了自己,說話語氣也不由得親暱了兩分。
簡娣沒敢讓盧仲夏多問,只問了蘇玉靜的事。
昨天蘇玉靜來了姚府,簡娣只看到了她和姚鑑月下賞花,杜苓的事則一概不知,保險起見,她還得讓盧仲夏幫忙問一問。
杜苓年紀小,沒有多想,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了簡娣。
從杜苓話中得知,蘇玉靜沒有說旁的,只陪著杜苓說了一會兒話,安慰了她片刻,就徑自離去了。
“她究竟想做什麼?”
回去的路上,簡娣皺眉想。
姚鑑和她將杜苓安置在府上,美其名曰還她孃親清白,但都現在卻看不見有什麼進展。
“姑娘且放寬心。”盧仲夏安慰她,“等回去後,我便向家父詢問此案細節,或許能有所助力。”
她眼下困在後宅中,而盧仲夏不過一介庶吉士,論地位甚至還比不上姚鑑。她和盧仲夏能做的其實不多,但既然接觸到杜王氏殺夫的案子,只能做到能幫一點姑且幫一點罷了。
回去的路上,想不到卻又讓另一件事絆住了腳。
剛走沒幾步,還沒走到屋裡,卻在廊下拐角前隱隱約約聽到幾聲尖銳的人聲。
“自以為爬上了老爺的床,便能享清福,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第51章 離開
盧仲夏下意識地停下腳步。
女人的聲音隔著很遠傳來;尖而細;其中諷刺與惡意幾乎不加掩飾。
姚鑑府上很小,下人也很少;但諷刺挖苦的人聲聽上去遠遠不止一人。
“畢竟;她心氣兒可高著,向來不屑與我們為伍。”
“你可別這麼說,人不管怎麼說;好歹是被老爺收用了,可不同我們了。”
“只可惜老爺看不上她;她也掂不清楚自己的斤兩。收用了又怎麼樣,還不是什麼也沒撈著。真當自己是天上的人了,把太太當死了不是?你我也不是沒看見前幾天;老爺還特地搬到太太屋裡;照顧太太。就憑她?想當狐媚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簡姑娘?”牽扯到人府中私事,盧仲夏低聲詢問,一時不知該不該往前。
這是在說霜葉?
被姚鑑收用的這幾天來好像也只有霜葉一人。
簡娣頓了片刻;“去看看吧。”
繞過拐角;一眼便瞧見了聚在廊下說著閒話的幾個丫鬟。
那幾個丫鬟簡娣看著面生,正圍在一塊兒;瞧著一個跪在廊下的身影,說著諷刺嘲弄的閒話;一時間竟然沒察覺到簡娣的到來。
跪在地上的那人影正是霜葉無疑。
她看上去形容狼狽;鬢髮散落;衣上沾滿了泥漬;正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她怎麼會這麼狼狽?
簡娣一陣驚訝。
被姚鑑收用了按理說也不至於狼狽到這種地步。
跪在地上的人,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