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通忙活完,才敢歇下睡覺。

這一覺睡得格外沉,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聞著鼻尖的殘留的草藥與藥膏的氣息,簡娣嘆了口氣。

“盧小哥,早安。”

剛剛起床,盧仲夏明顯還有點發懵,思維有點跟不上。

“簡姑娘,早。”雖然困,盧仲夏還是下意識地有禮貌地回覆道。

“盧小哥,沒回去呢。”

“嗯。”

簡娣有點愧疚,“對不住,盧小哥,現在你沒法去翰林院,肯定給你造成困擾了。”

盧小哥如今在她體內,本體要是一直昏睡著,沒法去翰林院,他一個剛入翰林的庶吉士,肯定多有不便。

坐了一會兒,盧仲夏終於清醒了一些,他心態卻比她好,將青紗帳掛到鉤子上,還抽出空閒安慰她,“無事,平日裡便有許多進士不在翰林院待著,倘若我和姑娘一樣,魂魄離體的時候也是一直昏睡著,學士們也不會責罰於我。”

經過昨天一天的磨鍊,今天盧仲夏明顯有經驗,心態也好了許多。至少穿鞋穿衣的時候,沒像昨天那麼羞窘,不過,藏在髮絲下的泛紅的耳根還是沒擋好,他面皮薄,簡娣也能理解。

“簡姑娘,你看,今日天氣很好。”開啟柳葉窗,瞧了眼窗外的日頭,盧仲夏牽著唇角由衷地笑道,微彎的眉眼映襯著屋外明晃晃的日光。

開了門,有丫鬟端了洗漱的用具上來,洗漱完,將巾子擱在架子上,盧仲夏擦了把手,坐到桌案前。

“今日天氣好,不如就讓在下將昨日簡姑娘交代給我的,趁著現在寫完如何?”

“你是說,我昨天跟你說的信?”

“嗯。”

抽出筆筒中的筆,鋪紙研墨,盧仲夏沒著急寫,先問了問簡娣能不能看桌角上的一疊宣紙。

這一疊宣紙中,其實有簡娣平常寫話本的廢稿。

聽盧仲夏問她,簡娣頓了一頓,笑道,“沒事兒,你儘管看。”

盧仲夏問她,應該是想要模仿她的筆跡,儘量幫她寫得好,但她讓他看,卻是存了些不好說的心思。

偶然一瞥到紙上內容,盧仲夏面上微露驚訝,但當即便收斂了神色,沒有多問,將注意力盡數放在了簡娣的字形上。

“簡姑娘的字俊秀,請稍等片刻,讓在下在紙上再練上一練。”

簡娣靜靜地看著盧仲夏,他端坐在桌案前,坐得很直,低垂眉眼,提袖落筆。

屋外日光灑在他肩頭與眉眼,像勾上了一層溫和金線。

看著盧仲夏的模樣,簡娣愧疚之餘,生出了些煩躁。盧仲夏體貼地沒有問紙上的內容,又讓她鬆了口氣。

她剛剛確實懷揣著將話本這事透露給盧仲夏的意思。

盧仲夏看得很仔細,模仿她筆跡起來,上手也很快。

之前附身在盧仲夏身上的時候,簡娣也練過他的字,盧仲夏寫的字穩重俊逸,暗藏筋骨,現下寫她得字,也極為好看,娟秀風流,很是清新可人。

等練得已有七八分像,盧仲夏才開始寫,信的內容由簡娣報,他負責書寫和潤色。

信的內容簡娣略作了修改。

只道是生了場病,尚在病中,不免想到家裡,思念家中雙親,想要回家靜養。眼下,姚鑑一時半會不會和她和離,她還是先回到簡家再作打算最好,姚鑑也沒法把手伸到岳父岳母家去。

上次她寫給簡泉和吳氏的信還沒寄出去,就讓姚鑑發現,毀得一乾二淨,這回寫完了,簡娣不敢耽擱,催著盧小哥摺好,裝入信封中,封上口,叫花枝幫忙送出去。

花枝拿著信,驚訝地睜大了一雙杏眼,“姑娘怎麼這時候要寄信回家?”

“只是有些事情要同爹孃說。”盧仲夏笑道。

花枝眉飛色舞地將信細心揣入袖中,“姑娘放心吧,我這就託人給姑娘送出去。”

目送著花枝走後,盧仲夏沒有坐下來休息,而是問道,“昨日簡姑娘說要帶在下見一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去見?”

看花枝揣著信走了,簡娣終於算是了卻了一件心事。

“先吃早飯,吃完早飯再說。”

盧小哥起得早,剛剛一直幫她寫信,忙活到現在,簡娣也不忍心讓他餓著肚子就去幫忙處理另外一件事,讓他幫忙寫信,插手自己這些破事,已經夠麻煩他的了。

早飯簡娣特地問了盧仲夏喜歡吃什麼糕點,盧仲夏也沒和她客氣,或者說是為了讓她放心,柔聲報了兩個糕點的名,都是些紅豆糕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