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著他趕緊離開。
好在盧仲夏也不是心裡沒數的,短暫的錯愕過後,便和簡娣示意了一眼,利落地轉身上了轎子。
簡娣一夜未歸,大早上和他在這兒,倘若讓姚鑑看見,不論如何也說不清的。
就在盧仲夏上轎子的下一秒,姚鑑拐個彎,剛好出現在簡府門前。
簡娣沒多想,直接從牆頭上蹦了下去。
“疼!”
著地的時候,腳踝扭了一下,簡娣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地上,低呼了一聲。
但眼下也不是察看傷勢的時候,簡娣囧著一張臉,一瘸一拐地往自個屋裡飛奔。一路上她運氣還不錯,沒碰上別人,一進屋,顧不上花枝驚訝的目光,簡娣將衣服一脫,“嗖”地一下,甩開鞋子,跳上了床,蒙上被子。
剛扯著被子蓋過臉,想想不妥,又伸出兩隻胳膊,把床帳放下,接著繼續窩回被子裡,打散了髮髻裝睡。
躺在床上,簡娣一直狂跳的心才略微恢復了點平靜。
這種偷情被丈夫撞到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呸呸呸!姚鑑才不是她丈夫嘞,只能說是原主的丈夫,她還是個狗糧養大的單身狗。
“姑娘?!”
床帳外,目睹了簡娣一系列的騷操作,花枝震驚地詢問。
“我回來了。其他的什麼都別問,別人要是來找我,你就說我睡下了,還沒醒。”
花枝愣愣地答應了,見簡娣神情緊張不似作假,倒真的沒像從前一樣打擾她繼續問。
簡娣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盧仲夏上車上得及時,估計姚鑑應該沒看見。
盧小哥的應對能力,她是不擔心的,讓簡娣頭疼的是,她壓根就沒想到姚鑑會這麼快找上門來。
她怎麼就沒看出姚鑑這麼喜歡她呢?
另一廂,身著赭色直裰的男人步子一頓,緩緩走到簡府大門前,桃花眼一挑,靜靜地看了眼牆頭,又驀地轉頭,眼神冰冷地看了眼門前還未來得及離開的馬車。
馬車沒有在乎他的打量,車伕甩動鞭子,正要離去。
“且慢。”
赭色直裰的男人上前一步,攔住了車伕。
“相公有什麼事?”車伕驚訝。
姚鑑嘴角勾出一抹溫和有禮的笑意,眼神卻透過車伕,一直看向被簾幔擋住的車內,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抱歉,請原諒在下唐突。”姚鑑收回視線,眼底的冷意也好像盡數消散,彎著唇角,拱著手,笑得十分真摯有禮,“不知車中做的是哪位?可是要來拜訪簡泉簡大人的?”
車中安安靜靜,並未應答。
姚鑑倒也沒惱,緩緩地笑著說,“實不相瞞,這間宅子的主人為在下岳丈,我瞧著閣下的馬車在門前停了,像是來拜訪他,故而好奇問上一問,倘若閣下是因著如今岳丈家中門沒開而離去的話,大可不必,我可代閣下幫忙叫門。”
車中的人依然未曾作答。
車伕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姚鑑,但看他衣著富貴,神色真摯,而車裡的那位小相公也一直不吱聲,便也替他問了一聲。
“相公?”
第64章 說清楚
託前幾天發現的那封信的福;他早就料想到自己這個妻子會做出點什麼來,即便去大理寺;也沒忘記囑咐人盯著點兒。
然而他本以為她也只是送送信罷了;卻沒想到,她竟然一走了之。
她竟然一走了之?
想到這兒;姚鑑心中慍怒。
他今日沒去大理寺;特地告了假,就是為了來找她。
想到剛剛在牆頭隱約看到的女子衣角;再看向面前的馬車;姚鑑心中莫名浮現出一個令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猜測。
他眼裡的神色慢慢地;一點點地冷了下去;眼中寒意幾乎快要凝結。
倘若簡娣在場的話,肯定會吐槽一句,這可能就是被綠的直覺。
車裡的人終有開口說了話;語氣溫和從容。
“多謝相公好意,在下並不認識閣下口中的簡大人,只是來這兒坊中拜見舅母;未曾想到不熟悉此地,走岔了道兒。”
盧仲夏的聲音不疾不徐,輕聲地解釋;好像真的有股令人信服的魔力。
對此;姚鑑沒有再說話;只是冷笑。
“走罷。”男聲低聲吩咐。
車伕自然是聽他的話;毫不猶豫地揮下鞭子;趕著馬轉頭離開了。
徒留姚鑑一直靜靜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