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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我詫異萬分,看著雅南盛了一碗湯出來,還低聲說:“我方才瞧著駙馬爺手上有一個齒痕呢,那深得都見了皮肉,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小賊咬得。”

我說:“是我這不開眼的小賊咬得。”

雅南:……

那湯我到底沒有吃幾口,就讓人端了下去,窩在床上,心中愈發的不是滋味起來。忽又有人坐在床邊,我知道是誰,他是練家子,走路向來沒有聲音。坐在床邊,他似乎在掰扯什麼東西,我架不住好奇心,轉頭去看,見他將一塊糕點掰開,見我轉頭,遞了一塊到我嘴邊:“公主今日怕是沒有吃飽。”

我也不拒絕,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吃了好幾個,覺得飽了:“將軍什麼時候回粵州去?”

“不急。”他說,“等公主養好了身子,臣再去不遲。”

“或許等我徹底好了,你就不再是我駙馬了。”我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酸楚一片,“是我錯了,我當日,不該逼你。”

他再次沉默,我心中發苦,背過身去睡了。良久,我呼吸漸深,他似乎以為我睡著了,輕輕撫摸我的發,聲音低沉:“嫣然,我要怎麼做,你才會歡喜一點?”

*

在床上度過了近兩個月,安胎藥吃了無數,總算得了太醫的鬆口,說可以走動了,但也不宜勞累。我知道皇兄將他召進宮,怕是敲打了一番。他沒有再去粵州了,而是留在京中,偶爾帶我去京郊賞賞美景,日子倒是愜意。

後來,孩子出世了,是個男孩兒,只是有些胎裡積弱,身子不大好。我問老太太:“老祖宗,我和皇嫂,究竟哪個比較好呢?”

“各有各的好處。”老太太微笑,“康兒不是個沒有心思的,在皇后娘娘跟前,他自如一些,只是在公主跟前……”

“我拘了他?”對於這樣的話,我很是驚訝,我自以為我不是個盛氣凌人到要別人怕我的人,沒有想到,馳騁沙場的雲麾將軍,會被我一個女人給拘束了。老太太只是笑:“公主是聰明人,應該明白。”

其實我不明白,我只知道,駙馬待我依舊如往日一般,但凡是我的事,事必躬親。孩子百日那天,我問他:“唐朝有首六言絕句,不知將軍有沒有聽過。”

“臣是粗人,怕是沒有聽過的。”他這樣回答我,其實他不是粗人,他讀過的書,比某些學子都多,我回答:“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他渾身都繃緊了,旋即看著我:“臣與公主是夫妻。”我點頭,他轉頭望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孩子,忽又一笑,“咱們還有一輩子。”

我笑道:“其實我並不喜歡這詩。我喜歡詩經中的一句話,宜言飲酒,與子攜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他依舊叫我“公主”,我依舊叫他“將軍”,誰也沒有再提過那日關於喜歡的話題。和往日一般,也唯有我夜中裝睡,他以為我睡熟了,才會喚我“嫣然”。

番外——未來篇

三十一世紀,時空局,傳送室。蛋狀的機器發出了幾聲警報,旋即響起了系統的模擬全人聲:“047號探員,完成任務,即將甦醒。”

坐在懸空扶椅上等候的技術員飛快的起身,從儀器的視窗打量其中的人。一個短髮女子躺在其中,正安詳的睡著,一張巴掌臉上滿是恬淡,她肌膚通透雪白,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等了一會兒,見裡面的人沒有起身的意思,技術員咳了一聲,屈指瞧了瞧儀器的視窗:“季姐,咱還是起來吧,難道要在儀器裡面過夜啊?”

季瑤年齡不大,但卻是混跡各個時空的老油條了,這資歷遠超過大多數人,是以時空局大多數人都叫她“季姐”。敲了敲視窗,短髮美人才緩緩的睜開眼睛,雙眼迷離的看著儀器裡面的雪白布置。

剛從宿主的身體之中脫離,她都有些昏沉,聽了技術員的話,勉強回憶了起了自己身處何方,從裡面開啟儀器的門,她起身,技術員小哥立馬一臉諂媚的去攙她:“季姐就是季姐,不愧是我們時空局的女神。其實剛才我就想說,這次真是局長和副局坑你來著。”

坑她?想了一陣,季瑤確定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時空局的規矩是,宿主身份都是公開的,以便探員在準備過程中可以把宿主的資料詳細的過一次。然而這次,季瑤開了先河——不知道宿主是誰,所以也無從準備,直接就被送去任務時空,進入宿主體內了。而更開了先河的是,從來沒有誰的宿主在正史上是暴斃的!鬼才知道宿主暴斃後,探員是會跟著一起死還是回到三十一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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