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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姐請罪。”

俗話說:伸手不要笑臉人。她這副討好的態度,再加上人家送錢上門,文箐自然只會表現得十分高興,又哪會去多嘴說些討嫌的話來。前幾天早聞聽周家有月例一說,只是沒想到,居然三嬸還備有自己姐弟的月例。這對於她來說,也算是一筆小小的意外之財,而這個意外之財卻是儘管拿了光明正大地花銷出去。“餘媽,你這特意給我送來,我該謝你才是,怎會怪罪於你?若真是那樣,我豈不是好賴不分了。”

餘氏讓她清點一下,錢帳還是要過了眼,點好數目。文箐一看她抱來的是錢匣子,只得開啟來,內裡是一百貫寶鈔,再加十吊銅錢。“難為三嬸與餘娘子想得這般周到,春節打賞,我正缺銅錢呢。這下,倒是解了困。請替我多謝三嬸,侄女感激不盡。”

餘氏心道:四小姐也是重錢啊,如今這番話說得多好,若是常常這般,又怎麼會不討三奶奶的喜?

文箐要給餘氏打賞,餘氏卻堅拒,說了幾句話,便走了。

嘉禾開門衝進來時,見四小姐嘴角帶著笑,一個人正在屋裡數著錢。她有些慌張地道:“四小姐,不好了少爺偷書被大老太爺碰上了”

“甚麼偷書?我不是讓他去幫我拿書嗎,怎麼成了偷書了?”文箐心想,他不過是自己禁足不能取書罷了,又不想因為取本書,鬧得人盡皆知,才讓弟弟不作聲響地去回來。怎麼連嘉禾都說是“偷”了?不會是沒與文簡多說幾句,他也以為是偷書回屋吧?

文箐下意識裡認為嘉禾用“偷書”來形容,她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一聽周敘竟當場碰見了文簡“挾帶書”,便也十分擔心,不知他如何回覆周敘 。急急地問道:“不對,我給你說胡塗了,你喘口氣,慢慢與我講個分明。我問你:伯祖父在他自家院裡,怎麼跑到我們這邊來了?”文箐一頭霧水。待確認周敘真在藏書院那兒,便問道:“既然我弟被留在那裡,可有捱罵?”

嘉禾小聲道:“沒有,大老太爺沒有罵少爺,倒是笑著牽了他進去,然後過了一會兒,小少爺便讓裡面的一個小廝來告訴我,著我速背了小姐過去。”

“既然是伯祖父發話了,那還磨蹭甚麼。”文箐一聽,周敘竟是找上自己來了,忙把錢匣子一合上,讓嘉禾抱到裡間放妥,鎖好。

可是,他找自己,能有甚麼事呢?一想到這,也十分緊張起來。

陳媽倒是在信裡說過,伯祖父這人,辦事公道,十分講理,對自己喜歡的人會格外看重,不亂髮脾氣……可是文箐卻與周敘到現在,也不過是見得三次面,說了幾句話,還真是摸不住這人到底如何。

嘉禾一陣風似地收好了錢匣,扶了文箐往外走,最後一看小姐走得太慢,還是自己揹她來得快。文箐見她緊張得肌肉都發僵,安慰她道:“既然伯祖父是笑著對我弟 ,定是沒甚麼事。”她這話說是哄對方,不如說是哄自己。

可是她越是這麼說,嘉禾越是著急,氣喘吁吁地揹著文箐往外狂奔。

主僕二人急匆匆地趕過去。文箐沒想到,果然文簡將周敘逗得哈哈大笑。原來他方才將自己在姐姐那裡聽來的笑話,揀了兩個最可樂的講與周敘聽。

周敘原是一個一本正經的人,只是終歸在在眾孫兒面前,便是享受天倫之樂,此時對眾孫兒比慈愛非常,聽得笑話,也笑不可抑起來,指著文簡對文筵道:“你們幾個,加起來,都不如文簡一個會討人喜歡。”

文箐便在這個當兒推門進去請安。周敘見她進來,臉上帶了笑,卻是讓她坐下來。問了她幾句傷勢後,正好又有人送來了書,周敘便讓文筵他們帶了文簡出去,方才問文箐道:“這書,是你讓文簡拿的?你如今能認得這裡頭的字了?”

他對於這個侄孫女,一直認為記憶力是打小就好,可最多也只是死記硬背,約略能認幾個字罷了,沒想到,文箐卻是要翻《大明律》,不禁也是十分好奇。

文箐看一眼他手上拿的,正是《大明律》,只是一見得封面,便已瞧清了,同自己先時在裘訟師那兒見到的還是有些不一般,現在的這個才是真正的印刷版,而先時裘訟師那兒卻是手抄版。她臉上有些紅雲飄起,羞怯地道:“回伯祖父,其實,這,這書上的字,還是認不全,只猜個大意……”

她答完,才醒悟到,方才一緊張,竟是中了周敘的計了。這書明明還沒到自己手上,自己怎麼就曉得內容了?沒想到方才自己先是緊張過頭,然後又是見得弟弟在說笑便精神放鬆了,大意了。

周敘卻也沒追究她這些,只讓她拿了書唸了一小段。文箐本